“師兄,怎麼了?”
“有點小麻煩,湘靈,你先前往離殤洲,小心而行,路上由這家夥照顧你,抵達後雪雕會接應你。”楚飛揚召回淨世之劍,將其交托柳湘靈,做完這一切,這道化身便如氣泡一般消散開來。
柳湘靈不明所以,正待此時,忽感西方一股浩瀚滂沱的力量橫掃而來,浩瀚鴻蒙竟也為之震動,天地蒙昧不分。
待路西法等人回歸四重天地,柳湘靈與喋喋不休的淨世之劍,繼續穿越內陸鴻蒙之海,消失無蹤。
而在剛才那股浩瀚力量的儘頭,楚飛揚的本體臉色凝重,身旁血衣嘴角溢血,咬牙切齒的看著頭頂的光芒。
雷骨山,雷霆已然消散,虛空中烏雲無蹤,隻剩下一道刻畫著神秘紋路的青色玉鏡。看起來有點像太昊宗主手中的創道至寶,但威力卻是天差地遠。
鏡麵之上,一人傲然而立,不遠處,數道人影被禁錮。
虹嫣女帝、小琴被束縛在鏡體表麵,無法反抗。在她們旁邊,縹緲真人一臉落寞,也被同樣束縛,身前是一臉囂張的茗嫣與其侍女。
“茗嫣,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縹緲真人無力的發出最後的勸慰。
茗嫣不屑道:“哼,師尊。這麼多年來,您一直偏護虹嫣師妹,更有意將縹緲宗傳給她去打理,但您有沒有想過?我才是大師姐,多年來兢兢業業,卻一直不被認同。”
“這次,百枚瓊靈玉果,本應是我縹緲宗的,您居然也放任虹嫣的選擇,將之拱手於人?如此作法,豈不寒了縹緲宗所有人的心?放心吧,縹緲宗日後會在我的打理下,再現輝煌!”
說完,茗嫣不再理會縹緲真人,衝這站在那巨大鏡麵中心的人影喊道:“殿下,動手吧。日後縹緲宗,以殿下馬首是瞻,任由殿下索取!”
“閉嘴!”
那站在鏡麵上的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淡
淡道:“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安靜的在一旁看著,不然,與他們同亡!”
茗嫣表情頓時傻了。
“太素,你這輸不起的白癡,有本事將太昊神鏡撤掉,與老子一較高下!”血衣拭去嘴角血跡,大喝道。
旁邊,楚飛揚眯起眼睛,剛才這太昊神鏡施展的鏡痕之象,竟能直接影響到他神源之嬰的聯係。
他也從血衣口中了解到,太昊宗的那麵鏡子,是太昊仙帝早年的成道至寶;而這太昊神鏡卻是他成為仙帝之後,在三界某處,發現的天地孕育的先天之寶,後被其淬煉至今,功效雖然差不多,但威力卻是天差地遠。
剛才那次衝擊,便是他施展神源三劍,與其造成的衝擊。
不得不說,就算不是麵對那些大佬本人,僅僅是麵對他們的兵器,楚飛揚也感覺到了一些吃力。
“哼,白癡!”
太素臉色冷靜,揮手間,鏡痕之象幻變,通過鏡中之影,修改神鏡籠罩範圍內的現實變化。一股浩瀚巨力,猶如深海壓迫,從四麵八方擠壓血衣,同時,鏡中浮現萬千血劍,橫殺而去。
“住手!”楚飛揚大喝,恒星態法體再現。隻不過,在鏡痕之象的影響下,原本的恒星態之巨,隻剩下百裡左右。雖然擋在了血衣麵前,卻也難敵鏡痕之象對現實的修改。
怎麼辦?
太昊神鏡的力量,超乎預料。
要暴露四重天地的力量?或者召回淨世之劍抗衡?或是直接將神源之嬰的力量調運出來?
楚飛揚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想法,僅有兩三個可以應對此局,但都被他否決了!
作為太昊仙帝的至寶,要說太昊仙帝無法通過太昊神鏡了解到此戰,楚飛揚是不信的。暴露更多的底牌,意味著將迎來更大的麻煩。
唯一可行的,便隻有將其徹底留下,甚至……摧毀!
“哦?怎麼,現在不囂張了,投降了?”太素一擊過後,睥睨八方,太昊神鏡在手,鎮壓八方,他也不怕對方遁逃。
“呼呼——”
楚飛揚恢複常態之軀,揮手間,一百零八枚瓊靈玉果出現在手中。
“這是你要之物!”
“哈,早知如此,何必反抗呢?都是徒勞!”
太素不屑,隨即話鋒一轉,道:“錯了,這瓊靈玉果雖然珍貴,但對本殿下而言,倒也不是什麼稀缺之物,索要此物的是那個白癡女人,而本殿下,要……你們的性命!”
“殿下……”茗嫣想要說什麼,卻被太素充滿寒意的眼神堵了回去。
“事情前因後果,本座已經明了。太素,奉勸你一句,惹到本座,非是明智之舉。太昊神鏡的壓製,的確出人意料,但終歸不是太昊仙帝親自掌控,若對手超過你太多……”
“哈哈哈……癡人說夢,你以為,我還會給你們逃出生天的機會嗎?”
“當然不!本座隻是提醒你,太昊神鏡與你的性命,本座……要了!”
楚飛揚眼神一寒,拂袖間,血衣消失在原地。隨即,赫見他大口一張,怒吞一百零八枚瓊靈玉果!
“你……瘋子,百萬年功力,除非你是宇級強者,否則必被其衝擊的魂體與肉身湮滅!”太素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