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臉色鐵青地走了。
這一次,邵樂沒有跟杜香菱打招呼,杜香菱也就沒有去送他們。
看到這架勢,馬遠問道:“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來是不會來了,估計他回去之後就會開始和我們真刀真槍的乾仗了。”
馬遠無所謂道:“乾就乾唄,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嗯。”
杜香菱遠遠喊道:“邵樂、馬遠,你倆誰有空過來把飲水機的水換一下。”
飲水機裡的水喝完了,需要把桶裝水放上去,杜香菱顯然沒這個力氣。
“你去。”
馬遠瞪眼道:“我在忙。”
邵樂看他真的在忙,就自己走了過去。
如果魏濤在的話,這種活兒都是他乾,魏濤他們不在,這種力氣活兒多半都是馬遠乾,畢竟公司裡就他們幾個男的。
邵樂走上前,端起一桶水,剛想扛起來,可桶身上有水,差點從手裡滑掉。
杜香菱雙手抱胸口,一副看熱鬨地架勢說道:“行不行啊?”
“彆侮辱人,這桶上有水太滑了,拿張衛生紙給我。”
杜香菱從口袋拿出一張紙巾遞給邵樂笑道:“我可沒有侮辱你。”
“要不算了、堅持一下、怎麼停了、彆折騰了、算了睡吧、真沒意思,還有你剛才說的行不行啊,這些四言絕句都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杜香菱掩嘴笑道:“還好吧,我覺得…他比你大、你好快呀、用點力吧,這些侮辱性才大。”
邵樂把水放到飲水機上,遞了個白眼給杜香菱,問道:“你都是跟誰學的?”
“網上看的。”
“我信你個鬼。”
“是真的,不信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去深入了解一下?”
邵樂裝傻道:“滾,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切~”
……
陳鴻走後,沒有直接回公司,他自己一個人獨自開車回了家。
“砰砰砰!”站在家門口,陳鴻嘗試用指紋解鎖,誰曽想智能門鎖正好沒電了,本來就受了一肚子氣的陳鴻用力拍打著大門。
“來了來了,誰啊?”
他妻子劉麗萍快步走上前把門打開,看到自己丈夫站在門口,她疑惑道:“你怎麼回來了,你中午不是在公司裡吃嗎?”
陳鴻沒有搭理她,沉著臉走進客廳,把西裝外套脫下來後,直接扔在沙發上,剛準備坐下來,就看到一個紋身男困意朦朧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叫劉洋,是劉麗萍的弟弟,也是陳鴻的小舅子,大專畢業後來京城找工作,找了大半年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陳鴻本來介紹他去一家公司當保安,包吃包住月薪六千五,可他乾了兩天就撂挑子不乾了。
不過畢竟是小舅子,陳鴻平時最多也就是跟妻子抱怨幾句,但今天,陳鴻看到劉洋這個樣子,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的他,指著劉洋大吼道:
“都十一點了,彆人上班都上了半天,你倒好,現在才醒,我警告你,下個月之前你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你就給我滾回老家去,彆在家裡煩我!”
劉洋人都傻了。
自己姐夫早上出去晚上回來,隻有周末會在家休息一天,平時都好好的,怎麼今天發這麼大脾氣。
劉麗萍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她走上前問道:“你是吃了什麼火藥?誰又惹你了?”
陳鴻不想說那麼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
一想到邵樂最後輕飄飄說的那句“慢走不送”,陳鴻就感覺自己是被人侮辱了一樣。
這種羞辱,在他工作十幾年中都是從未有過的。
劉麗萍把弟弟拉倒一旁小聲道:“你姐夫肯定是工作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你最近兩天彆惹他。”
劉洋也悻悻去了衛生間洗漱。
中午。
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