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齊輝亮就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次的事,齊天放肯定已經知道了,想必這會兒他也在為這件事犯愁,一旦這件事結束了,齊輝亮很有可能會把齊天放嚴加看管,這樣的話,或許以後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邵樂來到了一個靠近郊區的老舊小區裡,他把車停在樓下,再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趙元昊發來的地址後,才邁步往樓上去了。
這小區已經很多年了,連電梯都沒有,邵樂爬到五樓,敲了敲貼滿廣告的防盜門。
沒多久,屋子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
邵樂笑道:“阿姨,請問這裡是段山鬆的家裡嗎?”
隻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防盜門被人從裡麵推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女人,麵黃肌瘦,頭發黃黃的,但絕不是染得,像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
女人看了一眼邵樂,有些疲憊地問道:“你是?”
“阿姨,段叔叔在家嗎?我有事找他?”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邵樂,表情突然冷下來了幾分,她道:“你也是為了我女兒的事情來的?我告訴你,這件事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彆再來煩我了,彆說十萬塊,你們就算是給我二十萬,三十萬,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看到女人情緒激動起來,邵樂趕忙解釋道:“阿姨,你彆誤會,我跟他們不是一夥人,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
女人眼神中明顯很懷疑。
邵樂知道她不信,所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跟那個姓齊的有仇,我也想送他去坐牢。”
這話說完,女人身上的防備之心一下子少了很多,她讓邵樂走進了屋子裡,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這套房子隻有六十個平方,是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隔成了兩套,分彆出租給了外來打工的兩戶人家,一室一廳一廚一衛,而且都是連在一起的,邵樂一走進來,就透過沒關上的房門看到了房間裡正躺在床上的段文英。
他邁步直接走了進去,床上的段文英很快拉起被子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一雙慌亂的眼睛甚至不敢和邵樂對視。
她昨天才剛出院,做的是人流手術,現在臉色煞白,一點血色都看不到。
想到眼前的女生才剛年滿十六歲,邵樂就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個畜生!”
段文英的媽媽剛想讓邵樂出去,但聽到邵樂的這句謾罵,她也把話給咽下去了。
“這段時間那個姓齊的應該跟你們聯係過很多次?”
“沒錯,他想用錢讓我們撤銷報案,還要讓我們說是我女兒先勾引他的,他就不是個人。”
一說到這個,女人的眼睛就紅了。
她說他們一家人都是外地過來的,平時她和她老公都是在工地上乾活,累死累活一個月賺一兩萬塊錢,還要冒著包工頭拖欠工資不發的風險。
她女兒完全就是被齊輝亮給騙的,她在魔都一所普通高中念高一,有一天上完晚自習回家,她的自行車壞了,當時齊輝亮正好開車路過,花言巧語地說要送她回家。
段文英到底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孩,最終還是上了齊輝亮的車,而那天晚上,齊輝亮確實沒有對他做什麼,段文英甚至還對他有了幾分好感,畢竟爸爸媽媽每天都要忙著乾活,很缺少關愛。
之後,齊輝亮連續好幾天晚上都在校門口等她,段文英對他放下了防備,之後一個放假的晚上,齊輝亮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玩,段文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
她最後被齊輝亮帶去了酒吧,還讓她喝了一杯酒,也就是那個晚上,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邵樂聽完,剛想說話,防盜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段山鬆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