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在網絡上,看到了一個名為“ROSE”的國際盜竊組織,那是一個國際上突然出現的盜竊團夥,專門對世界上各個知名的博物館和收藏家出手,盜取他們的寶物,而這些寶貝也並沒有重新流通回市場,好像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炫技。
這讓尚且年幼的切爾西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在不斷與對方在網絡上交流之後,切爾西終於得到了麵試的機會,在團夥中,所有的成員都是女人,除了一些特殊工種的人以外,所有負責行動的人都和切爾西有著相同的身體天賦。切爾西用了很長時間才通過麵試,在成為“ROSE”的真正成員之後,需要在身上紋一朵玫瑰,位置隨意。而切爾西最終選擇將玫瑰紋在自己的脊椎骨位置,如今這朵玫瑰依舊在切爾西的後背上狂野的綻放著。
那之後,切爾西開始和ROSE出入各個場所,他們走遍了世界各地,讓切爾西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古董、名畫,也讓她更加了解了這個世界——有些全球知名的收藏家暗地裡實際上是造假的專業戶,他購置回真品之後,他的造假團隊就能製造出幾百件仿真的贗品,他則通過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人脈,將這些贗品又流通回了市場,隻花了一件真品的錢,卻能收回上百倍的錢。
還有些博物館為了防止盜竊,會將贗品擺在展廳中,所有的真品全都存在於保險庫中,如果沒有必要,基本不會拿出來。也就是說有的時候,不遠萬裡來到另一個國家,排隊了很長時間,看到的文物竟然隻是贗品。
切爾西打開了自己的眼界,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這個世界肮臟不堪,可她也清楚,自己沒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隻能儘可能的不隨波逐流,也正因為如此。她剛開始在盜竊的時候還有負罪感,而後則是越來越享受這種驚險刺激的感覺,或許隻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自己沒有被這肮臟的世界所沾染。
可正當她意氣風發的時候,她遇到了黑納斯學院,那一次盜竊無疑是切爾西盜竊生涯中,最艱難的一次。目標是荷蘭海牙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裡,那副被譽為可以和《蒙娜麗莎》媲美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或是黑納斯學院真的從各種途徑找到了她們的行蹤,切爾西在即將接觸到那幅畫的時候,便從四麵八方衝進來了一群人,他們個個實力非凡,其中為首的胡子拉碴的男人最厲害。
後來切爾西也知道了,當時那個最厲害的男人,正是黑桃國王班的班主任奧斯本,他在黑納斯學院有著“潛龍等級之下最強教師”的稱號。
由於真正行動的人隻有切爾西一個,所以最後也隻有切爾西被抓,其他的成員順利的逃之夭夭,切爾西也沒覺得這算是一種背叛,因為如果說她可以逃離,她也一定會舍棄其他同伴逃離,這世界上人人都利己,這點錯不了。
最終,在長達快兩個月的審判之後,奧斯丁詢問切爾西是否要加入黑納斯學院,在那之前,她知道了關於黑納斯學院的所有消息,這裡是個格外“肮臟”的地方,它“肮臟”的甚至比外麵的世界還要恐怖,那時候切爾西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想法。
既然自己不能比這個世界乾淨,那不如,就比這個世界更臟吧!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錄好了自己的指紋和虹膜,最後帶上了那個隨時能殺死她的手環。
切爾西就這樣成為了紅心皇後班的成員,要說一開始對這個地方有什麼好感嗎?那自然是沒有的,在切爾西看來,這無非就是一個新型的監獄,雖說可能要比正常的監獄自由一點,可監獄就是監獄。或許唯一能引起切爾西興趣的,便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個日本人,叫瀧望月,另外一個是個中國人,叫張健凡。
這兩個男人算是這個班級裡麵最帥的了,可就算是時至今日,切爾西還是保持幾年前的看法——自己永遠不會向一個男人主動,隻有真正朝著自己主動的男人,才是有品位的男人。
就那樣,切爾西在黑納斯學院的指示之下進行了數次的任務,每次任務她都儘可能的發揮她的特長,雖然危險,可這操蛋的地方竟然難得給切爾西一種活著的感覺!
切爾西印象最清楚的就是一次任務,任務的內容是需要他們突襲一個非法雇傭兵組織的據點,對方有著極度危險的重火力,切爾西依舊做著潛伏的工作,可人不可能一輩子不失手,就像當年她失手被黑納斯學院抓住一樣,一時之間,數個激光瞄準的紅點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本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平日裡她還算是豁達,可真當死亡要降臨的時候,切爾西害怕的要死,總覺得自己這麼年輕,不僅沒談過一個正經的男朋友,到死了竟然還是個處女,這也太丟人了吧?
可當她抱怨無數自己還沒做的事情的時候,一頭散亂的長發先映入了她的眼簾,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對方扛起來,一路逃竄,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安全的區域了。
那個扛著自己跑了兩百米的家夥手臂上中了一槍,血流不止,而他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很快就又衝回了作戰區域。
這家夥在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嗎?切爾西不知道,可是也自從那一次之後,切爾西就經常被那家夥所救,切爾西甚至想詢問自己是不是每次故意都露出破綻想要自己被他救,可他就是那樣營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就連京都極暴團,最後也是他及時趕到,才打敗了即將逃走的山本智和。
從意識到這件事情以後,切爾西就會經常粘著她,她雖然很瞧不起主動的自己,可她就是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仿佛隻要一看見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貼在他的身邊,就算什麼也不做也好。
切爾西也不是沒主動問過這個家夥,你是不是喜歡我?可這家夥最終也隻是回答:“上次任務你頭部受傷了?”
有那麼幾個瞬間,切爾西甚至懷疑過這個男人是不是個彎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自己,可後來切爾西更是想通了,這家夥究竟是直的還是彎的,喜不喜歡自己,切爾西都覺得無所謂,畢竟這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很多,切爾西覺得自己喜歡他就足夠了。
話雖這麼說,可明明約好了要幫他訓練跑酷的技術,這家夥竟然已經遲到了三分鐘,一般都是男人等女人,可眼下切爾西竟然要等一個男人,當切爾西正打算帶著氣離開的時候,這家夥才姍姍來遲,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切爾西隻覺得所有的憤懣都煙消雲散了。
“抱歉,吃飯的時候排隊人有些多。”張健凡雖然嘴上說著道歉,但是表情上一點歉意都沒有,反倒是像在說:“老子都道歉了,你不要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