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望一邊觀察一邊欣賞整個望月宮,除了那些搬動的大小不一的箱子以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事情,目前來看,望月宮內並沒有那種沉重的氣息,一向膽子都不算很大的秦溪望更是沒有感覺到危險,難不成這一次真的不是鴻門宴,而是單純的找自己給空穀望月慶生?
如果真是這樣那秦溪望覺得如此甚好,自己如果能安安全全的調查何樂而不為呢。可秦溪望還有一種感覺,這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真正危險的事情還沒有到來,現在的安寧隻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而已。
正處在這種糾結之中,一直回蕩在耳邊的衝水聲音戛然而止,秦溪望知道,這應該是星野望月洗完了,他本能的回首看去,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星野望月穿著一件下擺到她膝蓋的睡衣走出浴室,手中拿著浴室內的浴巾正擦著自己的頭發,寬大的睡衣顯得本就個子不高的星野望月更為嬌小可愛,讓秦溪望有一種忍不住想要疼愛的感覺。
星野望月坐在房間的辦公椅上,然後她突然轉動椅子麵向秦溪望,這突然之間的四目相對看的秦溪望心神搖曳:“可以,幫我吹頭發嗎?”
星野望月的語氣中沒有了之前那種禮貌帶來的距離感,秦溪望感覺得到,這是星野望月在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了這個台階兩個人的關係就能有所緩和,既然知道如此,秦溪望就斷不能不下。
“好啊,不過……”秦溪望走進房間裡,“我可是第一次給女人吹頭發,吹得不好不要說我。”
“真的假的?”星野望月雙腿盤坐在辦公椅中,一雙小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看樣子她不太相信秦溪望說的話。
“你還不了解我嗎,要說第一次牽女人的手,還有接吻,可都是和你。我連女朋友都沒交過,怎麼可能給女人吹過頭發呢?”這句話秦溪望沒怎麼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不過當他說出來之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瞬間臉紅的厲害,而星野望月雙腳搭在一起,勾起自己的腳趾,那樣子非常可愛,她聽了秦溪望的話之後,似乎也有一些嬌羞,不過沒有秦溪望那麼明顯,她嬌嗔說道:“哼!勉強相信你吧。”
秦溪望來到星野望月身邊,發動了望月家給房間裡配備的無線吹風機,風力很足,秦溪望雖然沒有給女人吹過頭發,但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閱片無數”,在秦溪望這二十四年的人生中,他也並不是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畢竟如果是那樣人會學成傻子的,勞逸結合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在大部分秦溪望想要休息的空閒時間,他就會觀看電影,觀看電影的類型很廣,科幻片、喜劇片、文藝片、懸疑片、戰爭片、動作片、愛情片等等,所以秦溪望有很多的技能都是在電影中學到了雛形。
吹頭發也不例外,畢竟愛情片中男主給女主吹頭發的片段並不在少數,他就模仿著記憶中的動作,一隻手拿著吹風機輕輕抖動,不讓熱風長時間吹在一個地方,另一隻手則緩緩捋過星野望月柔滑的發絲,手指指甲遊走過星野望月每一寸的頭皮。手指也是人體中較為敏感的部位,這種接觸讓秦溪望的手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心情也跟隨著手指一樣安靜下來。
吹風機吹動著星野望月頭上的縷縷發絲,她很享受的躺在辦公椅中,閉著眼睛,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蜷縮在一起。
在星野望月的成長過程中,她一路都是在俯視著彆人,光是給人吹頭發這種事情,星野望月就已經做過幾十次,男人、女人、小孩子、老人,星野望月已經記不清楚有多少人了,可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在除了理發店以外的地方有人給她吹頭發,這種安心和享受的感覺讓她非常的安逸且舒適,再加上之前那個管家稱呼她為“星野小姐”,而並非之前一貫稱呼的“星野望月”,她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發生轉變了,自己不再是奴隸了。
吹風機停止運作,秦溪望用手輕輕撫過了星野望月的腦袋,確定星野望月的頭發乾的差不多了,便趁機揉了揉她的頭,星野望月沒有反抗,就如同一隻小狗一樣,主動翹起腦袋給主人撫摸。
秦溪望隨手將吹風機扔在桌子上,然後他轉動星野望月的辦公椅,讓星野望月和他四目相對,這種突然之間的近距離接觸讓星野望月也沒有防備,她本能的想要避開,可如今的她身體被“囚禁”在辦公椅中,根本就避無可避,隻能和秦溪望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
“我想和你說一聲抱歉,那天工作我確實是有一點累了,所以就想早一點回房間休息,也想讓你早一點休息,並不是不想理你。”秦溪望蹲在辦公椅麵前,以一個仰視的姿態看著星野望月。其實那天回到房間之後,秦溪望思考過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最後的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任何不妥的地方,可他也明白一個道理,既然真心實意的喜歡一個女人,就應該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敏感多疑的心情,尤其是她剛剛才從“奴隸”的這層身份中解脫出來,這句對不起,秦溪望一直想要跟星野望月說,可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時機,並且自那天之後,星野望月好像一直在刻意回避秦溪望一樣。
“所以說你不要因此而討厭我,或者疏遠我。我也並不是討厭你。”秦溪望的目光真誠,他的所有神態都儘收星野望月眼底,“所以說,可以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