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骨望月你敢!”下一刻,瀧望月也終於壓抑不住怒火,他猛然出刀對準鋒骨望月,而他的這個舉動,讓周圍的那些穿著和服的男人們齊刷刷的前進一步,十幾把帶著寒光的日本刀距離三人更近一步。
“老子沒殺空穀望月!”此時的瀧望月顯然因為空穀望月的死失去了理智,秦溪望覺得如果再這麼激化下去,瀧望月必死無疑,甚至自己和星野望月也會受到牽連。他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想要找到破局的方法。
“秦溪望老師,您現在趕快遠離瀧望月,我以望月家的名義發誓不會對您做任何的事情。”鋒骨望月乾脆沒有理會瀧望月,還在繼續勸導秦溪望。
秦溪望很清楚,現在一旦自己離開瀧望月的身邊,那麼周圍的這些人一定會一起進攻瀧望月,瀧望月必死無疑,就算是瀧望月技藝高超,把這些人都殺了,那顯然也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周圍人議論紛紛,各國的語言彙聚在一起,嘈雜的聲音讓秦溪望沒辦法冷靜的思考,已經僵持了幾分鐘的時間,他清楚鋒骨望月不會一直這麼僵持下去的,也就在此時,他突然說道:“鋒骨望月!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對空穀望月家主進行屍檢才對?我覺得空穀望月也有可能不是被人所殺,而是出了什麼意外,例如……猝死,或者心臟的一些問題。總得得出結論再來定罪吧?”
鋒骨望月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也隻有瞬間,隨後他說道:“您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既然這樣,我們也要暫時將瀧望月關押,防止瀧望月畏罪自殺或者逃跑!”
“鋒骨望月你放屁!老子沒做這些事情為什麼要自殺?”瀧望月的雙眼通紅,已經有些充血了,甚至日本的已經出鞘寸餘,寒光乍現,顯然已經準備出手了。
秦溪望知道,此時此刻的瀧望月一旦出手,那麼肯定會被直接定罪,那事情就徹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秦溪望可不想讓世界那麼發展下去,所以他立刻伸手拉住了瀧望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瀧望月!相信我!彆衝動!先聽他的!”
連續幾個低沉的重音,似乎是讓瀧望月冷靜了一些,秦溪望接著說道:“你也不想空穀望月死的不明不白的吧?如果他不是出了意外,而是他殺,你難道不想直接手刃仇敵嗎?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得先活下來,你就算能把眼前這十幾個人全殺掉,你們望月家還有多少這樣的打手,你應該比我清楚,光憑咱們這些人,是殺不出去的!”
秦溪望儘量理性的分析了眼前的局麵,而瀧望月也聽在耳中,他遲疑了許久,最後終於鬆開右手,讓日本刀重新回到刀鞘之中,然後將刀扔在地上。秦溪望也馬上跟一旁的星野望月小聲說了句:“幫我同聲傳譯一下我接下來的話。”
星野望月一直被秦溪望保護在身後,她輕輕點頭,隨後秦溪望高聲說道:“各位!眼下看來空穀望月家主應該是出了一些意外,不過我們現在沒辦法判斷是他殺、自殺或者是身體原因導致,瀧望月作為第一嫌疑人,暫時被望月家族關押,在此期間,瀧望月不得離開望月宮,同時絕對不會受到拷問、虐待或死亡威脅。”
星野望月立刻用日語翻譯了一下,然後秦溪望又用英文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這樣就能保證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能聽得懂,這麼做,是為了製約鋒骨望月。他總覺得鋒骨望月有些奇怪,因為按照正常邏輯來講,事發之後第一件應該做的事情應該像自己剛才一樣,而不是上來就要殺人,或許望月家真的有這種類似的家規,但是瀧望月身為唯一望月家族唯一的少爺,也不應該這麼草率的就被殺死。他害怕瀧望月被這些人囚禁之後暗殺,所以他必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來保證瀧望月的安全,隻要鋒骨望月還想要望月家族在日後能服眾,就不能讓瀧望月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死掉。
秦溪望猛然轉頭看向鋒骨望月,後者也正在目光不善的看著秦溪望,二人四目相對,在眼神交鋒的一刹那,空氣中仿佛迸發出一股火花一樣。
“那就由我來找望月家的醫生來為家主做屍檢……”
秦溪望抬起一隻手打斷了鋒骨望月的話:“不能由望月家的人來做屍檢,我會找聯合組的人來為空穀望月做屍檢。”
秦溪望的話讓鋒骨望月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怒意:“哦?秦溪望老師您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望月家族呢?”
當然是不相信你了。秦溪望很想這麼說,但是他也知道眼下絕對不能這麼說:“並不是,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聯合組或許應該也了解一下,況且聯合組的醫生本身就更權威,專業性更強,鋒骨先生對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或者是說,您不想讓我把聯合組拉進來?”
秦溪望的話也算是在試探鋒骨望月,而後者笑了一聲,並且攤開雙手:“如果秦溪望老師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的話,那麼我對此也表示同意,望月家族也不會反對,畢竟望月家現在最想要知道的便是空穀望月家主的死因。”
秦溪望把聯合組拉進來,依舊是為了製約鋒骨望月,或者說製約整個望月家族,畢竟望月家族在日本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秦溪望隻能搬出比望月家族還要龐大的勢力才能做到勢均力敵。
“不過既然秦溪望老師您提出了這麼多的要求,我也要提出一定的要求——我隻給你兩天的時間,也就是從此時此刻開始計算四十八個小時,兩天之內我必須要一個結果,否則我就必須給望月家族一個交代。”鋒骨望月似乎是不滿秦溪望單方麵的提出要求,所以也提出了一個製約秦溪望的點子,而此時此刻的秦溪望也必須硬著頭皮接下來。
“好!”秦溪望長歎了一口氣,兩天的時間,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不過我也需要所有人在此作證,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除了我、鋒骨望月,以及聯合組的工作人員之外,不得有任何其他人進出這個房間,一旦進出,當即被認定為殺害空穀望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