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相信眼前的結果,兩個人是在同一年被送去學習天然理心流的,他沒有那種看不起女人的混蛋脾性,可自己這麼多年如一日的練習天然理心流,他不認可自己會輸給瑾望月。
這一次換做瀧望月被瑾望月步步逼向死角,可瑾望月全然無半點驚慌之色,當瑾望月一直腳已經貼在牆壁上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速度極為迅捷,右手刀再次換為左手刀,這詭異的刀法讓瀧望月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刀刃直挺挺的劃過瀧望月的胸口,一時之間血光炸裂,要不是瀧望月及時撤出半步,此時他必然是被這一刀當場斬殺。
而瑾望月再次轉動身體,這一次的移動,讓瀧望月死死盯著她的雙手,這一次是左手刀,還是右手刀?瀧望月根本無法判斷,最後他本能的防禦瑾望月的右手,可他還是錯了,瑾望月這一次並沒有換手,依舊是左手刀劃過瀧望月的肩膀,瀧望月的身體被染的血紅,右手的巨大傷口甚至讓他握刀都有幾分困難。
瑾望月沒有繼續乘勝追擊,而是後撤半步,單手持刀,瀧望月的血液順著瑾望月的刀身緩緩流淌最後滴落在地麵上,刀身上幾乎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顯然,瑾望月手中的這把刀也是一柄極好的刀:“少爺,放棄吧,您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想必您自己也意識到了。原本的望月家大勢已去,從今以後,就隻有鋒骨望月領導的新的望月家了。”
瀧望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舉手投降:“彆開玩笑啊。瑾望月……我問你,既然你是Death的第八執行人,就代表鋒骨望月應該是Death中的某個成員吧,不如告訴我,他是誰……”
瑾望月還沒有開口,從房間門口處便傳來了鋒骨望月的聲音:“瀧望月,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八卦啊。”
瀧望月立刻轉身,背對一個沒有人的方向,同時注意兩個人:“嗬嗬,就算是死,我想死個明白不可以嗎?”
“既然你這麼想死個明白,那麼也算是咱們同姓望月的情分,我不如就把一些能和你說的事情告訴你。”鋒骨望月雙手負後不斷的接近瀧望月,這也讓瀧望月一直緩緩後退,他生怕自己同時被鋒骨望月和瑾望月攻擊。
“不用緊張……”鋒骨望月停下了腳步,“有一點你猜的沒錯,瑾望月是白無常,我則是Death中的第九指揮者,平等王。不得不說,我能成為Death組織的一員,離不開家族給我的關照。這麼多年,我將望月家當成跳板,控製了在你認知裡所有的幫派,家族。當然,想控製他們不是那麼容易的,對於那些幫派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武器,為此楚江王幫了我不少的忙,我控製這些家族在楚江王那裡購買了大量的軍火,而這些家族和幫派因此背上了非常繁重的債務,都是欠望月家的。為此,他們隻能聽從望月家的指揮,或者說,聽從我,都市王鋒骨望月的指揮。”
鋒骨望月簡短的幾句話,就讓瀧望月明白了艾利克斯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也就是說,墨西哥幫,也被你控製了,然後你一手策劃了殺掉空穀望月的事情,對吧。”
“還算是聰明瀧望月,墨西哥幫已經被望月家的利滾利壓的喘不過氣來,甚至艾利克斯這個昔日的少爺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如東京裡隨隨便便一個富二代多,想要解決困境,必須殺死他認為一直在壓榨他們家族的空穀望月。我沒有辦法,我不想殺死空穀望月,不過都因為你,瀧望月!”鋒骨望月一隻手指向瀧望月,聲色俱厲,“倘若你的命沒有那麼大,就那麼死在當年我精心策劃的多次暗殺中的隨便一起,那麼空穀望月就不需要死了。我隻需要再等他兩年,等他老邁昏聵的那一天,屆時我還在中年,他退位安心養老,我順利繼承望月家族。退一步來說,就算你沒死,隻要你給所有人表現出你不想當這個望月家的家主,那我也可以讓空穀望月好好活著,你也好好當你的望月家少爺,隨便你去乾什麼,在黑納斯學院也好,每天享樂也好,都依著你。那種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美好光景,你不覺得很好嗎?”
很好嗎?其實瀧望月有那麼一瞬間,還真的思考過這件事情,他確實是這輩子都沒有打算繼承望月家族。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的家族,不喜歡其中複雜的規矩,不喜歡他們辦事的方法,更不喜歡經營家族的生意。倘若一切都按照鋒骨望月所說的那樣,自己當一輩子的享樂少爺確實不錯。
可瀧望月明白,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事情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或許就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了,自己一定不會是瑾望月的對手,那麼自己,是不是好歹也能以命換命,讓鋒骨望月這個危害世界的Death組織成員從世界上消失呢?
瀧望月艱難的提起自己手中的日本刀,這一次他雙手持刀,隨後狂奔向鋒骨望月。而鋒骨望月依舊是坐懷不亂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要後撤逃跑的舉動,在瀧望月逼近鋒骨望月的瞬間,他抬起手中的刀。
可刀在半空中剛剛抬起一半,瀧望月便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瑾望月的刀從瀧望月刀的上方劈了下去,瑾望月的刀刃砍在了瀧望月的刀背上,瀧望月的刀在那瞬間被劈成兩段,前半段的刀順勢朝著上方飛去,插在了空穀望月房間的天花板上,而刀刃的斷裂,讓瀧望月再也無法觸及到鋒骨望月了。
這一刀,讓瀧望月更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和瑾望月之間的差距,他本以為自己的天然理心流已經修煉到頂尖的水平了,可如今再看,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瑾望月的掌握之中,甚至他受到了對一個武士來說最大的恥辱。
斷刀之恥。
“少爺,我說過吧!如今我的天然理心流,要比您的強太多了!”瑾望月雙手持刀,隨後扭轉刀刃砍向了瀧望月的胸口,血花四濺,隨後身體頹然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鋒骨望月看著倒在地上的瀧望月,他攤開雙手:“瀧望月死了,接下來就是黑納斯學院的那些人了,隻要度過今天,把這些人悉數絞殺,一個不留,那麼我就能穩穩坐在平等王這個位置上了。乾的漂亮,白無常!”
瑾望月卷曲左臂,刀刃從左臂中間劃過,用自己的和服擦去刀身上麵的血跡,隨後收刀入鞘,她低頭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瀧望月,隨後轉身輕聲說道:“我去追殺秦溪望了,我會儘可能的在天亮之前把他們所有人都解決的。”
鋒骨望月也離開了空穀望月的房間,在離開房間之後緩緩關上了空穀望月房間的門:“你們父子二人,就一起在這個房間裡長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