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在孤兒院住了兩天了,秦溪望本身就和星野望月約定好要住三個晚上,畢竟自己下次再想回來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畢竟自己這個教師的工作和尋常的教師工作可不一樣,沒有寒暑假。住的時間太長秦溪望也怕星野望月會住不習慣,畢竟這裡的居住條件就算是相比於黑納斯學院的宿舍就已經差很多了,就更不用說望月宮那種世界頂尖的度假勝地了。
這一個晚上,秦溪望和星野望月照常在院子裡和孩子們一起等王阿姨做晚飯,正當孩子們和星野望月玩的正歡嗯時候,三四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孤兒院的門口處,當孩子們見到這些人之後就飛快的跑回了屋子裡,而這倒是讓秦溪望有些疑惑。
可李院長看到這幾個人麵色立刻就變得有些不悅,他趕忙起身,快步走到孤兒院院門前:“你們這些人又來這裡乾什麼?”
為首的男人看起來乾枯瘦弱,下巴上長著一根不小的痦子,上麵還長著一根很長的毛,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他踏入孤兒院的院門,李院長就攔住了他們前進的路:“你們幾個,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報警了!”
“嘿!我說老頭兒,你這是孤兒院吧,我想領養一個孩子,你總不能攔我吧?我想領養個孩子,我總得看看吧,為什麼我領養個孩子你就要報警啊?莫不是老頭兒你是人販子吧,以開孤兒院的名義把孩子收進來,然後暗地裡把孩子偷摸的都賣掉了!”痦子男人說這句話帶著滿滿的挑釁意味,秦溪望聽了之後立刻起身,眯著眼睛看向這個男人。
李院長似乎察覺到了秦溪望的動作中帶著幾分憤怒,他趕忙朝著秦溪望揮手:“小望!沒事的!你坐下!”轉而又對痦子男人說道:“我就是不想讓你們領養,要不你們就報警,要麼我就報警,你選一個吧!”
痦子男人後麵的一個和他同樣乾枯瘦弱的男人聽到李院長的話,立刻伸手指向李院長:“我說!老頭兒,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們今天就是來看看!不行嗎!哪條法律規定不讓人來孤兒院看看孤兒啊?”
秦溪望眉頭一皺,轉眼之間就已經前進了幾步,李院長似乎是怕秦溪望惹是生非,他趕忙轉身攔住了秦溪望:“小望,你彆激動,這幾個人就是一些地痞無賴而已,彆理會他們!”
“我說老頭兒,你說誰是地痞無賴呢?”痦子男人想要伸手去觸碰李院長的肩膀,不過他的動作剛進行到一半,就停住了——他的手臂被秦溪望用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他試著掙脫,可用儘全力,也掙脫不動,他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指向秦溪望:“臭小子,我警告你!趕緊把手給老子鬆開!要不然老子讓你好看啊!你這已經算是尋隙滋事了!”
“尋釁滋事?”秦溪望念出了這四個字,“要不要我給你普及一下什麼叫尋釁滋事?還有你剛才從進門起一共尋釁滋事了多少次?我告訴你,監控攝像頭可就在那裡,現在報警,不說讓你在看守所裡待個三五天,也夠給你罰款個五百塊錢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拿不出這五百塊錢罰款吧。”秦溪望當然不清楚所謂的法律條款,畢竟他隻是文學係的學生,並不是法學係的學生,不過他看得出來,對方隻是沒什麼文化的流氓,自己稍微這麼一嚇唬,對方自然就要考慮一番。
再加上他可是文學係畢業的學生,信口胡謅的本事可謂是相當了得。
顯然,秦溪望的一番話對痦子男人稍微的奏效了,男人看了一眼孤兒院院子內的監控攝像頭,顯然是有些怕了,他悻悻然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在院子內吐了一口口水:“他娘的,真晦氣!行啊,老頭,仗著自己現在有幫手了是吧?你等著,我看你這個孤兒院還能不能開下去!”說完,痦子男人便帶著自己的小弟轉身離開。
秦溪望望著這幾個人離去的背影,看著李院長詢問了一句:“這幾個家夥什麼來頭?”
李院長看到這幾個人走了,顯然是鬆了一口氣,他不以為意的說道:“嗨,還能是什麼來頭,鎮子附近沒有工作的社會閒散人員,仗著這城鄉結合部沒有什麼人管理,就三五成群的想欺負老實人唄。”
秦溪望眉頭一皺,臉色顯然不是很好看:“他欺負你了?”
李院長輕輕給了秦溪望後腦勺一下:“你個小王八羔子,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見我挨欺負過?”
秦溪望輕輕揉了揉腦袋,李院長這點倒是沒有撒謊,打秦溪望記事的時候起,對李院長這個人的印象就是,他從來不主動惹事,但是也從來不怕事。秦溪望小時候的治安沒有現在這麼好,所以當時前來找孤兒院麻煩的人要比現在多的多,雖說當時孤兒院裡除了李院長還有幾個男工作人員,不過那幫地痞無賴一來,大多數都當了啞巴,倒是李院長經常要拿著一把鐵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倒也是,不過這幾個家夥找麻煩的目的是什麼啊?要錢?”秦溪望蹲在地上,腦海中已經在構思對付這些家夥們的方法了,秦溪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患上了一種“職業病”,遇到任何的問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構思計劃,而不是先想一下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麼。
“差不多是那麼個意思,反正要的也不多,一個月三百五百的,周圍有不少做小買賣的,都不願意惹這個麻煩,就給了。”李院長重新坐回小馬紮上,一隻手輕輕敲了敲自己已經有些彎曲的腰,“也就是這些膽小怕事的,助長了他們這種歪風邪氣,不過我可沒打算慣著他們這種毛病,我這孤兒院的錢都是國家批下來的,都是給孩子們花的,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有本事他們就弄死我這個老骨頭。”
秦溪望“嘶”了一聲,似乎是在警告李院長彆亂說話:“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彆成天就把死不死的這種事情掛在嘴邊,不吉利。”
秦溪望突然起身,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你知不知道那些家夥們住哪?”
李院長一雙眼睛望著天,若有所思的說道:“家住哪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聽街坊鄰居說他們好像總在廢品回收站那邊混,怎麼,你小子想要乾什麼?”
秦溪望沒有回答李院長的問題,反倒是直接轉身離開了孤兒院:“沒乾什麼,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