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亞洲人的模樣,不過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語,沒有什麼口音,聽不出來原本是來自哪個國家的人。
此時此刻的秦溪望已經不再裝作害怕了,因為上了船之後,已經不需要繼續示弱了,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人,有些人帶了槍,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有配槍在身上,應該是現在沒有什麼突發情況的緣故。
老紮克依舊怕的不行,他甚至已經躲在了秦溪望的身後,那個白皙的男人盯著秦溪望三個人:“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三個人能湊出三十萬美元,就留你們三個人一命,方法不限,或是你們可以直接支付,或是讓你們的家人朋友們送過來,總之一個星期之內讓我見到三十萬美元你們就能活著回去,要不然直接丟進海裡,能不能活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
三十萬美元!均攤下來就是一個人十萬美元,老紮克打了這麼多年的魚,經手的錢也不過就是這個數目,此時此刻讓他拿十萬美元,他怎麼可能拿得出來嗎。
白皙男人打了個哈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船上槍殺你們的,畢竟要是弄的哪裡都是血,我收拾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結合白皙男人說的這幾句話,加上船上整體的環境,不難看出此人有一定程度的潔癖,雖說這一點可能沒什麼用處,不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秦溪望很明白,他不能錯過任何的細節。
老紮克覺得此時此刻已經陷入了絕境了,他朝著秦溪望投遞出求助的目光,希望秦溪望這個出手闊綽的小子此時此刻能替他拿出十萬美元讓他們活命,可想來這種概率實在是不高,畢竟那可是三十萬美元啊,任誰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拿出來。
白皙男人招了招手,一旁的一個背著槍的壯漢就將一部老式的手機丟在了三個人的麵前,隨後白皙男人說道:“怎麼樣,是要下海喂鯊魚,還是準備打電話求助隨你們選,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距離這裡最近的島嶼也要有十海裡,就算你們體力再好也不可能遊得過去。”
聽到白皙男人這麼說,秦溪望腦海中突然想到了薇爾那個“天山童姥”,一海裡大概是一點八公裡,也就是一千八百米,十海裡也就是一萬八千米,要是換做一般人當然不可能做得到,不過秦溪望覺得要是換做楊拓海或者說薇爾一定是可以遊過去的。
老紮克看秦溪望和女人都是一動不動,自己也不敢貿然的有什麼動作,隻敢安安靜靜的藏在秦溪望的身後,可周圍那些人凶神惡煞,眼神裡好像帶著刀子一樣,讓老紮克渾身發麻。
可他也知道,一直這麼不說話也不是辦法,他輕輕拉了拉秦溪望的衣服,然後在其耳邊低語道:“尼克秦,你那裡……有沒有十萬美元可以借我用一下啊,我的錢全都用來買漁船了,不過你放心,等上了岸之後,我肯定會想辦法還你的錢的……”
經過這快一個月的相處,秦溪望其實已經大概了解了老紮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用一些比較現代的話來講,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實人”,勤勤懇懇工作,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不太喜歡玩樂,在外人看來比較無趣,他相信老紮克在上岸之後確實可以把錢還給自己,可秦溪望可沒打算跟著這些海盜做交易,他來這裡,可是為了當海盜首領的。
秦溪望沒有回答老紮克的問題,反倒是說了一句:“一會你隨便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避免誤傷到你。”
秦溪望的話讓老紮克不解其意,他有些茫然的看著秦溪望,可後者卻突然朝著船的一側走去,最後靠在甲板的欄杆上,這個舉動顯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不過那個白皙的男人沒有發話,其他人自然是不敢隨便提出什麼異議,秦溪望倚靠在欄杆上,然後他突然指著白皙男人說道:“你是這個船的……船長?或者老大嗎?”
秦溪望的不敬行為驚呆了在場的眾人,他雖然隻是提出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問題,可眼下這種情形,對對方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挑釁行為。
瘋了!徹底瘋了!老紮克一時之間隻覺得雙腿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他不知道這小子要乾什麼,但是他知道事情如果繼續這麼發展下去,他們三個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秦溪望的行為,雖說引起了周圍人的怒目而視,可白皙的男人卻好像不以為意,反倒是認真的回答了秦溪望的問題:“可以這麼說,他們都願意稱呼我一聲老大。”
“那好,既然這樣的話,事情也就非常好解決了。”秦溪望收回自己的手,自然下垂,下一秒,他說了一句讓整條船都沉默的話。
“從今天開始,這條船就由我來接管了!”
麵對事情的發展,老紮克其實已經麻木了,他一輩子老老實實,勤勤懇懇,沒受過什麼驚嚇,今天可以說是他把這輩子的驚嚇都受到了,對此老紮克隻能傳來一聲苦笑。
而這一句話,也徹底惹毛了周圍的人,可白皙男人依舊是雲淡風輕的,那些威武雄壯的男人們摩拳擦掌,朝著秦溪望逐漸逼近,可這也正好符合了秦溪望的猜想。
麵對這十幾個佩戴著武器的男人,秦溪望絲毫不慌,他的底氣並非全都來源於他自己,而是那個聯合組派給自己的保鏢。
“給他們一點教訓,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