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此刻秦溪望終於意識到維普不僅僅是說話聲音不好聽,連說出口的話也不怎麼悅耳,此時此刻不想說話的秦溪望隻能苦笑一聲,就當算是禮貌的回應了一下。
既然來了,秦溪望這個做東的也不能讓兩個人白來,又加了幾道菜,就相當於兩代師徒聚餐。
“哦,對了,秦老師,你聽說奧斯本老師的事情了嗎?”楊拓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秦溪望有些茫然的朝著楊拓海搖了搖頭,他和奧斯本的關係本身就一般,平日裡更是沒有什麼聯係。
“奧斯本老師去監視泰山王維多利亞雅範娜了,不過聽說昨天晚上他們的班級遭到了變故,雅範娜似乎是從什麼途徑得知了他們的位置,然後對他們進行了攻擊,逐一擊破。奧斯本的班級損傷慘重啊。”
秦溪望發出了一個帶有疑問意味的語氣助詞,楊拓海瞬間明白了秦溪望的意思:“裡根跟我說,奧斯本老師沒什麼事情,並且短時間之內是安全的,不過按照奧斯本所回饋過來的信息,現如今黑納斯學院的內部應該不是很安全了。”
楊拓海雲淡風輕的用刀叉切開麵前的牛排,然後將牛排送入口中,秦溪望稍微思考了一下楊拓海所說的話,然後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再次發出了那個語氣助詞,而楊拓海又輕輕點頭回應道:“嗯,你猜的沒錯,裡根和奧斯本那邊都懷疑黑納斯學院,有Death組織的臥底。”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維普以外都感到震驚,不過大家都沒說話,畢竟切爾西和張健凡隻是黑納斯學院的學生,星野望月雖然拿著教師權限,但是實際上也和學生差不多。所以,他們並沒有對黑納斯學院內部的事情指手畫腳的權利。
秦溪望沉默了片刻,他在短時間之內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大概過了半分鐘,秦溪望終於忍著麵部的疼痛說道:“既然你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那就證明你有懷疑的對象了吧?還是說,楊拓海老師你在試探我?覺得我可能是那個Death組織的臥底?想來看看我的反應?”
秦溪望雖然說出了很嚴肅的話,但是因為他麵部的腫脹他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還是讓在場的人有些想笑,不過星野望月和切爾西很會看場合的忍住了,倒是維普又發出了杠鈴般的笑聲。
楊拓海沒有急著回答秦溪望,他又吃了一塊牛排,順帶著還喝了一口紅酒,等把這些東西都吞咽之後,方才緩緩說道:“當然不是了秦老師,我對你是出於信任,不僅僅是你,裡根也是一樣,畢竟你可是乾掉了兩位Death指揮者,Death疑任何人都不可能懷疑你。而且我覺得Death不會這麼傻的犧牲兩位運籌帷幄多年的指揮者,隻為了穩固你的身份。”
楊拓海鄭重其事的看向秦溪望:“所以說,今天能和你說這些,說到底是我和裡根兩個人都很信任你,想看看你對於Death臥底一件事情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方向。”
秦溪望思考了一下楊拓海的話,他不太喜歡被人懷疑的感覺,今天這件事情讓他隱約想起了他在大學時期,為了能和室友們搞好關係,便和室友們去玩了當時比較火的一款桌麵遊戲“狼人殺”,這個遊戲比較入門的玩法就是想辦法給自己洗清嫌疑,不讓其他人覺得自己是壞人,秦溪望當時玩了大概四個小時,這期間他感覺如坐針氈,因為他一直要想辦法不讓人懷疑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他花了三十塊錢門票可以暢玩一整夜,他一定第二局就起身離開。
不過比起被人懷疑,秦溪望倒是非常喜歡懷疑彆人,這倒不是說秦溪望是一個不信任他人的人,而是因為秦溪望很喜歡進行推理,他喜歡合理合法的猜測他人身上那些不想讓人知道的小秘密。
“有什麼能提供給我的情報嗎?”秦溪望說了一句很嚴肅的話,可因為發音不清的問題聽起來非常的可愛。
“根據奧斯本提供的消息,關於他們藏身位置的事情,隻有作戰指揮室的部門和裡根知道,奧斯本也是黑納斯學院的老教師了,什麼事情可以外穿,什麼事情不能外穿他非常清楚。”
“那也就是說,問題出在作戰指揮室咯。”秦溪望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而接下來楊拓海的回答也更是驗證了秦溪望的猜測:“如果事情這麼簡單,那裡根就會直接徹查這件事情,顯然並不是作戰指揮室那邊透露的。首先就是作戰指揮室那邊為了計劃的機密性,這次每個人隻知道計劃的一部分,而且按照規定來講他們不可以互相透露,就算是有互相透露的情況,那麼所有人同時泄露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不過這次奧斯本身上發生的情況是,他們所有的監控點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進攻。”
“那是否有可能問題出在奧斯本的學生身上呢?”秦溪望緊接著詢問道。
“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們也考慮到了,不過奧斯本做事同樣非常謹慎,他害怕有任何的一個監控點被對方活捉,嚴刑逼供泄露其他監控點的位置,所以掌握所有監控點位置的人隻有奧斯本和佐格兩個人而已。”楊拓海用紙巾稍微擦了擦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已經吃完了。
而秦溪望則已經完全喪失了對食物的欲望,因為他覺得推理是一件比吃飯更讓人著迷的事情。
“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