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的一家地下小酒館中,奧斯本一隻手緊緊的攥著酒杯,另一隻手正不斷的將麵前的帶皮薯條丟進自己的嘴中,一旁的佐格正在迅速的吃著自己麵前的意大利麵,兩個人在被環禦安保集團和雇傭兵組織攻擊之後,就一直在洛杉磯遊蕩,因為奧斯本在等待裡根的命令,等待裡根的下一步指示。
好在奧斯本有錢,兩個人才不至於流落街頭,佐格看著酒館中的電視還播放著每日新聞,他有些疑惑的問:“咱們那天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電視上竟然一點和咱們有關係的新聞都沒有。”
奧斯本把嘴巴中的薯條都嚼碎了吞咽下去,然後有些不屑的說道:“美國本來就是資本控製媒體,這種事情很正常,畢竟如今那個女人那麼有錢,隻要不再發生類似飛機撞擊雙子塔這種影響力太大的事件,恐怕那個女人都能將事情隱瞞下來。”
奧斯本身為昔日美國特種部隊的教官,他對於美國的一些事情非常清楚,對此奧斯本倒是沒有什麼態度,畢竟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人物,這個國家怎麼樣,歸根結底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該去考慮的事情。
似乎是被薯條的噎到了。奧斯本猛喝了一口酒,然後又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力氣之大險些將杯子打碎,而也正因為他用了很大力氣的緣故,他那被約思奇打到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這一擊確實是對奧斯本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不是所有人都是秦溪望有那樣讓人羨慕的自愈能力,即使是奧斯本這樣強大的人在受傷之後也隻能慢慢忍受,等待受傷自愈。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佐格試探性的詢問奧斯本。
奧斯本沒有看向佐格,他一直在警惕的看著周圍,他害怕雅範娜會追蹤他們到這裡,這幾天雖然說他們兩個人遠離了雅範娜的宅邸,但是奧斯本卻一刻也不敢鬆懈,時至今日,他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發現他們的。奧斯本不擅長進行潛伏類型的任務,但是不擅長歸不擅長,不代表奧斯本不會,他在當年擔任美軍特種部隊教官的時候偽裝、潛行、監視這些都是必修課,他認為黑納斯學院在選址、監視角度及戰略部署上麵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己方是如何全員被發現的呢?
“累了,咱們先找個地方睡覺吧。”奧斯本隨意的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然後便準備起身離開,他拿出了幾張美元丟在桌子上,剛剛向前走了幾步,奧斯本猛然後撤,隻見一直在他們隔壁桌子吃飯的人從後腰處掏出匕首,徑直刺向了奧斯本。
不過這些人顯然和那些環禦安保集團的五級安保人員不是一個等級的,奧斯本從側麵抓住那個人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掰,那人手中的匕首就自然脫落在地上,佐格立刻撿起匕首替奧斯本警惕四周,奧斯本對著麵前的人的麵門就招呼了一拳,這一拳的力量很足,在被這一拳打中之後眼前的人身形就開始搖晃有些站不穩了,不過奧斯本沒有鬆開對方的手,反倒是迅速觀察了一下,虎口處有很多的繭子,奧斯本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經常持槍造成的,眼前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又是一個雇傭兵。
奧斯本稍微用力掰了一下對方的手腕,伴隨著骨頭清脆的斷裂聲和那個人的一聲慘叫,奧斯本掰斷了他的手,酒館內其他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驚嚇到了,但是奧斯本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他害怕還有人隱藏在人群中準備隨時要了自己的命。
他和佐格背對著背向酒吧門口緩緩挪動,當挪動到前台處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在前台後麵猛然跳了出來,佐格雙手抓住那個人的手,然後順勢將那個人摔在地上,奧斯本則是直接對著那人胸口就是一腳,那人當場昏厥,生死不明。
隨後,二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到了門口,迅速離開了酒館,來到馬路上,奧斯本飛快的前行,佐格也緊緊跟著,奧斯本咬著牙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他非常疑惑對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自己和佐格這幾天已經儘可能的避開大部分的監控攝像頭,作為美利堅的重要城市,兩個人移動想要避開所有攝像頭固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奧斯本覺得,憑著自己避開的這些攝像頭,應該也很難察覺到自己的蹤跡啊。
可對方卻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奧斯本不太相信雅範娜有能力控製全美的攝像頭,或者說洛杉磯整個城市的攝像頭,就算她有能力,也應該不會有那種人力資源才對。或者說有什麼高科技,能自動識彆兩個人,然後精準定位?
美軍部隊確實是有這樣的科技,但是還是不太對,就算自己的這張臉的信息被她捕捉到了,但是黑納斯學院有些學生的信息可已經被聯合組直接抹除了,這麼做是為了防止黑納斯學院學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有心之人發現是曾經的罪犯,從而將黑納斯學院的計劃暴露在公共視野中,奧斯本覺得還是不合理。
兩個人一路小跑了幾個街區,最後找了一家偏離市區的汽車旅館入住。奧斯本在入住房間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佐格一起將房間翻了個底朝天,確定了沒有監控和監聽設備,兩個人還將所有能拉好的窗簾全部拉好,然後才有些頹廢的躺在床上。
“前半夜你來守夜,後半夜我來替崗,”奧斯本實在是有了幾分疲倦,這幾天他基本上沒怎麼睡覺,因為他總感覺自己一閉上眼睛,環禦安保集團的人和雇傭兵的組織就會殺過來,擔任了那麼多年美軍特種部隊的教官奧斯本也沒怎麼樣,反倒是這次簡簡單單的行動奧斯本覺得自己已經患上了PTSD,自己每天好像都活在陰影和恐懼當中。
奧斯本將剛才的情況和自己的一些猜想又上報給了裡根,然後又將兩個人的位置告訴了那天還活著的兩個人,還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這兩個人這兩天還一直和奧斯本保持著聯絡,現在的他們必須聚集起來,越分散就越危險。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這兩個人敲響了奧斯本房間的門,後者再三確認確實是自己的學生之後才緩緩開門,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這幾天過的應該是不怎麼樣,畢竟他們是黑納斯學院的學生,他們身上沒有錢,奧斯本也沒有給他們的手環裡進行充值,似乎是怕他們因為饑餓而影響行動,奧斯本還是點了兩張披薩給他們吃,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奧斯本也非常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