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嘛......”瞧著芝蘭乞求的樣子,苗巧鳳努努嘴,剛想說話,春鶯就來了。
“我一不在,你倆倒是講起什麼趣事兒?”春鶯笑笑,打斷了二人,又拍芝蘭的肩囑咐道:“主君的人尋來了,二爺與姑娘正在後院呢,你去知會一聲。”
芝蘭還沒站起,先奇怪道:“姐姐方才不是已經去過後院了嗎?”
春鶯打笑地推了把芝蘭的肩:“快起來,給你懶得!叫你去你就去,小小丫頭哪來那麼多話兒呢!”
芝蘭早已見怪不怪了,隻能無奈地站起。
本來以為春鶯就夠怪了,不料走到後院,竟還瞧見二人拉著的手......芝蘭嚇了一跳,她剛來竇家做事時便有聽聞二爺與姀姑娘姐弟情深。原先覺得無非那樣,她在扶風院伺候過,見過二爺對湘二姑娘也很好。
可如今一瞧,好像又不同了。回想起一些事,二爺對姀姑娘算得上十分依賴。
“難怪春鶯要叫我來...”芝蘭心中不滿地腹誹,卻隻能無奈走到二人跟前。
芝蘭過來時,那手還是拉在一塊的,竇平宴即便知道有人,也似乎毫不在意。隻是靜靜聽人說完了話,起身時才終於鬆了手,往前院去。
......
許是昨夜失眠,一夜未睡的緣故,竇姀這一覺睡得很安詳,直到太陽落山才醒來。
她醒來時,發覺臉上竟覆著一塊紗絹。竇姀細細嗅了下,有白芷的香味,才知道原來弟弟來過。
她收好紗絹,伸了伸酸痛的腰背,正嘟囔這躺椅真不是適合小憩的地兒,春鶯便揣著兩顆橘子跑來,笑道:“姑娘正好醒來,奴瞧這日頭也沒了,正想來叫您呢。苗婆子烤東西有一手,把這橘子烘得香脆,姑娘可要嘗嘗?”
竇姀說好,接過剝皮吃了,果然香甜。春鶯又說道:“方才小年上門,要奴知會姑娘一聲,過會兒魏家的人就要來了,要姑娘把該還的東西還掉。”
說罷,春鶯又心奇地問道:“姑娘拿了魏家什麼東西該還呀?奴怎麼不記得,是不是小年傳錯話了?”
她看了眼春鶯,若有所思的,隨後隻是淡笑道:“噢,你那時不在,我衣裳不慎被茶水打濕,便找魏大娘子借了身。”
春鶯笑道:“原來如此。那姑娘把衣裳放哪兒去了?奴婢去尋來,一會兒陪姑娘送去!”
“就在......”
竇姀還真裝模作樣地想了想,一根指頭正要比劃方向,又立馬收回來:“噢不行,我想起一事,還是讓芝蘭陪我去吧。過會兒你得去藥房拿藥回來,藥房的婆子欺軟怕硬,要是芝蘭那丫頭去,鐵定拿不全,你去我才放心呢。”
竇姀這麼說,春鶯倒還更高興了,吐了句“芝蘭是太膽小”後,歡歡喜喜地跑開了。
春鶯一走,竇姀便也收拾了下。瞧著過會兒就要天黑了,於是叫上芝蘭,多帶了一盞燈籠走。
......
竇姀不想直接進正院,於是躲在遊廊邊往裡瞧了瞧。見院子裡隻有主君和大娘子幾個人,便打算尋個隱蔽處先躲躲。
她剛帶芝蘭走出長廊,忽然胳膊被人拉住。
竇姀轉頭,夜色中借著燈籠光一照,此人是竇平彰,她一母所出的親哥哥。
竇平彰今年二十一,納過一房小妾,早已遷出梨香院住了。
同在一府,竇姀自從回來就沒再見過他。雖是親兄妹,他倆卻並不親近,沒想到今日在這兒碰上了。
竇平彰噓了聲,悄悄拉著她走出遊廊,拐進一處石屏後,芝蘭也隨在其後。
等到這附近沒什麼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