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醉酒(2 / 2)

春庭欲晚 嫻白 4334 字 6個月前

以為是春鶯或芝蘭,一打開門,卻見竇平宴提著兩壇酒站在風雪中。

竇姀高興的愣住了。

他的鬥篷被風吹得呼呼響,兩人站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竇平宴終於忍不住了:“阿姐,不讓我進去嗎?”

竇姀方醒,朝他笑了笑,拉著弟弟的手臂進屋。

屋子裡隻剩下為數不多的燭盞,半明半暗,竇平宴放下酒壇,掃了一圈問道:“今日過生辰,阿姐這麼早睡嗎?”

竇姀垂下頭,終於委屈道:“嗯,我以為你忘了......”

他胸口突然一震,徐徐拉起她的手,好像塊珍玉似的輕輕摸。

兩人站在方桌邊,離得極近,他的聲音就這樣呼在麵前:“......我忘了你竟如此難過麼?”

竇姀終於抬頭,破顏一笑:“自然了,你是我弟弟!存心與我生分我能不難過嗎?”

這話說完他就不吭聲了。

竇平宴轉頭去解桌上的酒,一邊解一邊說:“我想送你的生辰禮還在路上,今日趕不來,隻能先以酒賀阿姐的生辰了。”

竇姀瞧這其中一壇似是眼熟。

果然木塞一開,就聞到一股槐花香。她驚訝一笑:“這不我埋在假山後沒取出來的那壇嗎?你竟要用我的酒賀我生辰,出去問問,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怎麼不行?”竇平宴反而振振有理:“這酒反正都是阿姐要送我的,那便是我的,上回沒去挖,我隻不過今日順便挖出。況且,我還多帶了一壇來。今日父親與母親趕廟會去了,還回不來。既然過生辰,我便陪阿姐喝個痛快。”

他一打開,這壇酒卻比槐花酒醇香濃烈多了。

兩人在炕上相對而坐。

一人添了一盞,一盞又接一盞的喝。好在槐花隻是甜米酒,也不濃鬱。

竇姀心裡藏著太多想問的話,喝到一半時,才終於開了口:“他們都說這些時日你在閉門溫書,連門都不願出,可我卻分明覺得不是。你是不願見我,對不對?”

竇平宴聞言垂眼,默然不語。

“我不知你為何突然這樣了,為了安心,便一直告訴自己你隻是苦讀而已。難道還是因為上回的玩笑,你在生我氣嗎?”

“不,不是。”這句他倒極快地回應,“我沒有生你的氣。”

那就是不願見她了。

竇姀不懂有什麼因果,看他還要一盞接著一盞喝,忽然握住他的手攔下。竇平宴望向她,瞳孔中明顯一顫,竟不甚將酒液灑出去些。

她也不在乎手背的酒,而是問道:“這是為何呢?”

弟弟不肯說,隻是將手從她手心抽了出來。

手心空了,竇姀心也跟著一涼。

正要慢吞吞收回手,手腕倏爾又被他拉住。

隻見他從袖中抽出一塊帕子,細細擦掉她手上的酒液。擦儘了,也沒丟,反而把帕子收了回去。

竇平宴垂著眼說:“有一事我鑽了牛角尖,怎麼也沒想明白,前段時日隻是走火入魔罷了。阿姐彆擔心,如今我已經好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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