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在顏予麵前承認自己是彎的???
天呐!他早上還用顏予的電腦爬牆上黃網了???
天呐!他今天在不斷地在顏予麵前丟人!!!
天呐!顏予不會誤會自己喜歡上他了吧???
童幸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躲在被子裡哭得更大聲了。
忽然,一隻手從外麵拍了拍他的被子卷:“出來,這招上午你用過了。同一個招數第二次無效。”
“再不出來,我掀你被子了。”
童幸沉默的將杯子卷得更緊了。
掀就掀吧。童幸明明破罐子破摔、卻又無比樂觀的想,隻要我抓得夠緊,你就掀不開。
顏予看著被再次往裡卷了卷的被子,歎了口氣。
有點頭疼。
室友還是不聽話。
這個緊度,是他那隻能憋氣五秒的肺活量能承受的住的麼?
顏予勾了勾嘴角,修長的手指從被子和床單之間的縫隙探了進去,勾住邊緣用力往外一扯——
“撕拉——”
雪白的羽絨猛地揚起,飛舞在二人之間,如同一場紛紛揚揚的雪。
顏予低頭——
手裡隻有兩片薄薄的布。
顏予抬頭——
童幸的手裡,還有同樣的一半的布料。
布料裡鼓鼓囊囊的,鵝毛噗噗的從裂口流出,被同伴卷上天空。
顏予:“……”
童幸的床上用品質量堪憂啊……
童幸茫然抬頭,瞪大雙眼,痛苦哀嚎。
他的被子!
他唯一的一床被子啊!
怎麼就,如此壯烈的,犧牲啦!
——
童幸趴在地上,熟練的用針線替自己縫補著裂成兩半的被子。
一邊補一邊叨叨:“怎麼會裂呢……不應該啊……才用了沒幾年啊……”
童幸真的不理解,這床被子不是號稱用得全世界最有韌性,最不容易被撕裂的布料麼?
怎麼才三年,就可以被撕成兩半了?
難道,是顏予的力氣太大了?
童幸拿針的手狠狠往前一送,紮在了另一隻手的食指上。
“嘶——”童幸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他趕緊將針抽了出來,食指被戳的傷口處瞬間滾出一顆豆大的血珠。
顏予緊張的趴了過來,抓起童幸的手,替他裹上一張創口貼。
“彆縫了。”顏予道,“我明天給你買一床新的。”
顏予說著,看了一眼那床被童幸縫補了一半的被子。
針腳很細密,走線很規整,一看,就是經常在家裡縫縫補補的樣子。
可,一個大男生,怎麼可能會這些?
尤其是,顏予知道,童幸並沒有做手工的愛好。
顏予皺了皺眉,他突然發現,他對童幸的情況知之甚少。
就比如現在,童幸為什麼要縫一床明顯縫不好也不會好用的被子?
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