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可能,薛蟠點點頭,佟舒複又說道,“這馮家主事的人也是一位少年,少年人家,若是讀了幾本兵書指不定還喜歡用什麼權謀,膽子又大,以為可以憑借一些陰謀,讓文龍兄退讓呢。”
一個年輕的主事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倒是也有可能,薛蟠點點頭,“馮家少爺叫做什麼名字?”
“馮淵,”佟舒的臉上不知道為何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其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十分的風流,我們這些人一概是比不上的。”
馮淵……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薛蟠有些疑惑,佟舒又問:“文龍兄預備接下來如何?按照我的意思,橫豎這個時候李班頭在,咱們也叫人把陳老三的屍首搶了出來,丟在彆的地方就是了,他們難不成還敢如何?”
“還是要謹慎些,”薛蟠搖搖頭,“咱們在這裡,又算不得是地頭蛇了,馮家到底是什麼意思,按照我的意思,無非是要一些銀子罷了,若是他不獅子大開口,就算給他一點銀子也無妨,破財消災嘛,冤家宜解不宜結,最好是大家和氣生財,陳老三之死不管是誰乾的,咱們隻怕是很難查出個究竟來,若是苦主不管,想必也沒人繼續生事。”
薛蟠的思維基本上還是後世政府花錢買平安征地拆遷的套路,佟舒聽著也是同意,“若是能夠把這事兒用銀子解決了,倒也不失一樁美事。”
“話雖然這麼說,”薛蟠冷笑一聲,“今個來煽風點火的,我卻是不能這麼輕易饒了,你的人可是派出去了?務必要查到這些人的底細,查清楚了,若是真的是馮家派人來搗亂的,日後談判也好可以拿做籌碼。”
兩個人談話到深夜,胡亂睡下不提,到了次日,金陵城裡頭就把薛蟠的鋪蓋洗漱換洗衣服送出來了,來人又叮囑薛蟠:“太太吩咐了,若是有什麼事兒,這事兒不辦也罷,娘們一起到都中去投奔親戚,沒人敢來找麻煩。”
薛蟠笑道,“讓太太擔心了,這裡頭的事兒是小事,一點小事就預備著入京叨擾親戚,我薛蟠卻是還沒有到如此無能的地步,隻是怕暫時不能入京了,要把這裡頭的事解決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