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怎麼叫做命中注定?”馬鈺問道。
“世兄不是說了嗎?馮淵的命就是要被打死的,”佟舒幽幽說道,“馮淵不就是被打死了嗎?”
眾人隻覺得大白天不由得陰森森的感覺,趙明凡打了一個寒噤,略帶驚恐的看著薛蟠,薛蟠尷尬一笑,“這倒是沒算過了,我無非隻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馮淵就被打死了……不不,不是被打死的。”
薛蟠真是想給自己的一個大巴掌,這話怎麼又說到了這個地方,佟舒連忙笑道,“看來文龍兄真的有神機妙算的功夫,文龍兄,”他身子前仰,朝著薛蟠急切的說道,“不妨幫著我算一算,我將來的命運如何。”
其餘的人也目光炯炯,直勾勾的盯著薛蟠,好像薛蟠是秦淮河上最紅的姐兒一般,薛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彆彆彆,彆這樣的瞧著我,天機不可泄露,”他神神叨叨故作高人模樣,“豈是凡俗爾等可以輕易窺探的。”
“這話說的不好,那丫頭都勞動世兄大駕去算了一算,怎麼咱們這好朋友之間,卻不能算了?”馬鈺連忙說道,“若是真的如此,那可真真是重色輕友了。”
“漢皇重色思傾國,大英雄人物,素來都是重紅粉的,”趙明凡在邊上一唱一和,“文龍兄瞧不起我們這幫朋友,更愛惜家中女眷,也是尋常之事,咱們金陵城不就是有這麼一樁雅事?前朝哀宗為了自己的寵妃,在紫金山上大興土木,遍植梧桐,化作項鏈的模樣,春秋之際,分外好看,看來咱們文龍兄也是風雅之人誒。”
“得了得了,”薛蟠最聽不得這諷刺的話,他頓時求饒,自己裝的逼看來跪著也要走完,“這急切之間如何能算?若是真的要算,也要好生挑一個好日子才是。”
如此才把這一夥人給安撫住了,怎麼樣才把這些紅樓夢裡頭的無名人士的命運算清楚,這實在是太難了,說不得又是要瞎編亂造。
一會甄寶玉派人來請,說是請到他家中做客,趙明凡在這些人裡頭算是經商較多的,原本他應該最為熱衷和甄寶玉交往,但是他聽到這邀請不免搖頭,“甄府要我說,可真是不好去,甄世兄在家裡乖的如鵪鶉一般,諸位彆笑,這有什麼可笑的?實在是實話實說罷了,什麼事兒都不敢辦,酒自然也不敢喝了,若是和上次一樣叫了姐兒,隻怕是他決計不敢。”
大家又一齊看著薛蟠,薛蟠搖搖頭,“諸位看著我,莫非又要我去頂缸,把甄世兄帶出來?”
若是在甄應嘉麵前,哪一位小輩最得臉,那麼必然就是薛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