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薛府上,複又進去和眾人見麵,眾人見到甄寶玉,撫掌大笑,“果然是文龍兄出馬,一個頂倆。”
“幸不辱命,既然人來了,那你們就趕緊請吧,”薛蟠笑道,“就彆在我這裡頭耽誤什麼了,寶玉兄,”他吩咐甄寶玉,“碼頭的事兒,還是要你幫著費心一趟,看看又要熱鬨,又要雅致最好,最近有些風波在,不宜去碼頭瞧一瞧,你也挖空心思要幫著我想些東西出來,不然我怕你世伯那裡應付不過去。”
甄寶玉拍著胸脯保證,“這一事兒你放心,既然是世兄這麼說,我也隻好應下來了。”
一席人還未想好今日去那裡遊玩,佟舒見薛蟠出了這等事情,原本想著出去熱鬨的地方玩一趟,又存了一點警惕之心,不願意再去市井之地,於是議定去香積寺玩一趟,那裡有古來風流人士的詩詞碑林,花木種的也好,僧人整治的素齋十分可口,眾人正在商議的時候,不防外頭徑直闖入了一位懵懂的少女,進來之後四周看了看,走到了薛蟠身邊,也不行禮,隻是朝著薛蟠喊道:“大爺,太太吩咐了,你不許出門。”
薛蟠大囧,這來的居然是香菱,“怎麼是你來了?誰吩咐你來的?”
“是姑娘告訴我的,”香菱也不怕生,似乎就認定了薛蟠是個好脾氣的人,笑嘻嘻的歪著頭說道,“說是太太吩咐的,讓我把大爺看牢了,不許大爺出門。”
“胡說八道,豈有此理!”薛蟠吹胡子瞪眼,“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還讓你來管著我了!”
香菱也不忌諱什麼,拉住了薛蟠的袖子,把薛蟠的臂膀圈在懷裡,“太太吩咐的。”
她倒是透著一股子的呆勁兒不管不顧的,薛蟠見到香菱抬起頭的臉龐不免心裡一動,還未說什麼,邊上的人連忙咳嗽不已,甄寶玉直接就看呆了,還是佟舒開口的,他假意咳嗽了一下,“這位姑娘從前從未見過,不知道如何稱呼啊。”
香菱咬著牙不說話,隻是朝著薛蟠身後躲了躲,手裡頭還是拉著薛蟠的手,薛蟠微微掙脫了一番,無法掙脫香菱的八爪魚,無奈的說道,“這就是前個從馮淵那裡救回來的香菱。”
佟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看了香菱幾眼,“難怪世兄如此衝動,還打了馮淵那小子,若是我當麵也必然是如此,絕不能輕易讓給了馮淵!”
其餘各人見到香菱的容貌,也紛紛點頭同意薛蟠應該要如此好好打馮淵一趟,如此美人,豈能讓馮淵那小子褻瀆了?薛蟠這時候也滿嘴說不清了,見到香菱拉著自己,自己寸步難行,於是隻好讓眾人離去,下次再一聚。
眾人一起出了薛蟠的外書房,不由得嘖嘖稱奇,“看來是上輩子就定下來的緣分,瞧著那姑娘,無非是這幾日才入了薛家,就對著文龍兄如此親昵,若不是上輩子的緣分,如何就這樣的熟絡了?”
“這話倒是沒錯,文龍兄這一件事兒辦的好,”馬鈺笑道,“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今個我算是見識了,這樣的絕色若是落入凡塵人家,可真是怠慢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