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心彰顯,又有飄逸之氣,托物言誌麼,這誌向還是落在了報效朝廷,侍奉君上的意思來,確實是好詞!”馬大人浸淫詩詞之道甚深,見到王愷運這樣說,於是也連忙接話,“的確的好。”
李少普雖然看上去臉腫的和豬頭一般,但還是有些文采的,不完全是不學無術之輩,他洋洋得意,看著坐在位置上閉目不言的薛蟠,“薛兄,要看你的了。”
薛蟠慢慢的睜開眼,看了一眼臉露喜色的應弘,“這首詞的確的好,我倒是有些害怕了。”
“薛兄的意思,難道這一局就要舉手認輸了嗎?”應弘笑道,“若是如此,我倒是要承讓了。”
“不!”薛蟠眼神露出了自信的光彩,“未曾戰就言敗,這不是我的風格,我還沒答出來,你怎麼知道我不如你?我不過是客套一二,你還當真了,可真是幼稚的可愛啊。”
應弘臉掛了下來,冷冷的不發一言,馬大人怕兩邊又起衝突,連忙道,“文龍,你還是快說你的詞吧,王大人和我等都預備著聽呢。”
“既然是李同學寫了竹,那我就不好和他搶了,那我就作一首梅吧。”
薛蟠站了起來,他慢慢的朝著前麵走去,嘴裡不急不慢的吐話:
“卜算子,詠梅。
風雨送春歸,
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
隻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
這麼不急不慢的說話,不急不慢的走著,一首詞堪堪說完,薛蟠也到了應弘的麵前,他十分滿意的看到了應弘瞳孔裡頭露出了慌亂之色,這首詞一出來,勝負難道還無法認定?
眾學生又是轟然,就連王愷運也不免麵上變色,其餘的人更是忍不住刷的站了起來,馬大人尤其激動,“好詞啊好詞啊!”
“居然又是卜算子詠梅!”
中國文人的筆下,往往是人格的象征或意趣的指向。由於審美情趣的差彆、吟詠時心緒不一,他們筆下梅花的風姿與味道卻各異其趣。司業搖頭晃腦說道:宋代林和靖《山園小梅》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梅花是清麗淡雅的,寄托了他“妻梅子鶴”的隱逸情趣。宋代陳亮《梅花》詩:“一朵忽先變,百花皆落後。”這昭示著梅花獨領風騷的品位。元代王冕的《墨梅》詩:“不要人誇好顏色,隻留清氣滿乾坤。”讚頌了梅的清雅高潔的內在美。而詠梅詩詞最多的名家,當數南宋陸遊,此類題材的詩詞在百首以上。他筆下的梅,風姿各彆,寄托的情思也因事而異,其中,《卜算子.詠梅》最為著名。在這首詞中,他以孤高寂寞的梅花表現自己的操守和傲骨,算的上是詠梅第一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