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愷運挑眉,“你不願意乾?我聽說兵部過了年要在鹹安宮裡頭選幾個出眾的人才去西北曆練曆練,我瞧著文龍你很是不錯,如今才學裡頭,詩歌、經濟之道都是了得,頗為可觀,其餘的也要多經曆一番才好,若是再在軍事之上有了些建樹,那麼將來出將入相,必然是指日可待了。”
薛蟠咬緊牙關,“祭酒大人這是公報私仇。”
“我可沒有,”王愷運施施然的站了起來,撫了撫袖子,笑盈盈的對著薛蟠說道,“這事兒我是來考驗你的,考驗你能不能做到這事兒,甲班的人囂張跋扈慣了,需要有人去給他們潑一潑冷水,我那一日見到你對付應弘的本事,我就知道你可以乾這個。”
“我的王大人誒,”薛蟠愁眉苦臉,“我才多大的身板,怎麼敢辦這事兒?彆說他們一個個的都比我強,這事兒我能不能贏還不知道呢,王大人你怎麼對著我比我自己個對著自己還有信心?”
“我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王愷運撚須笑道,京華煙雲幾十年,也將昔日雄姿英指點江山的少年蹉跎成了一個半老的頭子,隻是他眼中的精光一如少年時候不改初衷的樣子,“知道你是鬼才,雖然大開大合的去辦,隻怕你不成,但是陰謀詭計,讓這些大人物陰溝裡翻船,你成。”
王愷運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吩咐道:“事兒你知道就好,如今還在年下,雖然不忙,但多少也要預備著起來,兩班大比你若是不出力,那麼不好意思,去西北大草原上吹西北風的人,可就是你了,哦,對了,彆忘了把你那十二花神蓋碗送一套到我家裡頭。”
薛蟠等到王愷運走了,這才朝著門那邊跺腳,“我送你奶奶個腿!大晚上的來堵我的門,拿了我的茶杯不說,還要叫我去西北喝西北風吃沙子!你這個王愷運,簡直就是壞心腸從裡到外都是黑的!”
這十二花神的杯子攏共才燒出了三套,其餘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各自有那麼幾個,薛蟠原本想著給黛玉一套,給寶釵一套,自己留一套仔細賞玩,沒想到王愷運生了一雙富貴勢利眼,一進來就看中了自己的這一個杯子,說不得也隻好將自己個保留的忍痛割愛給了王愷運,他心疼的時候又見到了臻兒,於是又開口罵道:“無用的殺才!叫你在家裡頭看門的,倒是一點消息都不傳出來,就知道站在這裡頭發呆!”
臻兒委屈的說道,“祭酒大人命令我不許亂走動,小的那裡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