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爺壓大鵬大俠勝,兩吊錢!再送一吊錢給大鵬大俠添勇助威!”
謔,原來這個時空這樣的先進發達,居然都有了賭拳這種事兒?難怪薛寬願意來這裡了,這可是最刺激的娛樂活動了,倒也符合薛寬陰沉沉又自詡可以運籌帷幄的性格了。
臻兒上前和一個小廝咬了咬耳朵,又從懷裡摸了幾個銅錢給他,小廝就湊在臻兒的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臻兒就帶著薛蟠走到了二樓的包間,各樣的包間外頭都是豪奴無數,看上去,有頭有臉的家族中人都來了此地。
臻兒和薛蟠兩個小矮個,穿越過了高大的奴仆森林,艱難的到達了地字二號包廂,外頭守門的家人一看到薛蟠不由得色變,“大爺,”幾個人不得不行禮請安,“您怎麼來了?”
薛蟠打開折扇,微微一搖,“我聽說五叔很是有雅興來此地,所以我也來瞧一瞧。”
他跨步走到前麵去,卻被兩個人攔住了,看門的家人為難的說道,“大爺,老爺可是沒請您進去。”
薛蟠刷的合上了折扇,臉色漠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兩個人一眼,“馬三!”他喊著馬三豪,“我是記不住咱們如今的律法了,話說這律法裡頭,以奴欺主,該受什麼罪呢?”
“爺,大越律說的清清楚楚,以奴欺主者,打八十大板,刺配三千裡!”馬三豪連忙說道。
薛蟠跨步上前,絲毫不理會兩個看門的人,“若是不怕死的,儘管攔著!”
果然兩個家人不敢阻攔,眼睜睜的看著薛蟠推開了包間的房門,包間裡頭隻有兩隻椅子,中間有十寸許的小方桌子一張,椅子上隻坐了一個人,就是薛家五房老爺,薛寬。
薛蟠到了室內,臉上的自若神情頓時換成了十分沮喪的樣子,“咳咳,”他咳嗽一聲,原本盯著場內的薛寬轉過了臉,瞧見了薛蟠,臉色巨變,“蟠哥兒!”
薛蟠一個箭步上前,薛寬連忙竄了起來,用袖子遮住了臉,“你你你,”他的聲音發抖,“你要乾什麼?”
他原本以為薛蟠又要和家裡一樣的揍人了,於是連忙護住了臉,就算身上被揍幾下也就罷了,可若是臉上有了傷疤,這後日諸房商議,自己和八房的薛守一樣丟了麵子,接下去說話可就不靈了!
預想之中暴風雨般的暴打沒有出現,薛蟠一個箭步上前,連連作揖,“五叔!五叔,前個我對著您沒禮數,在靈前大喊大叫的,實在是失了孝道,今個想起來,後悔極了,於是前來負荊請罪!”
說完又連連作揖,薛寬狐疑的把袖子放了下來,神色不定的看著薛蟠,“這小子,今個怎麼會這樣的有理數?不對勁啊。”
薛守乾笑一聲,把袖子放了下來,假意撫了撫胸前的領子,似乎剛才舉起袖子隻是為了拂塵一般,“咱們既然是一家人,自然是不怪的,蟠兒你怎麼今個出來了?不是應該守靈嗎?”
“嗨!守靈太苦了,我可是一點時間都呆不住,之前家裡頭的那些清客,告訴我說要我在靈堂前鬨一鬨,把他們教的話,說一說,我日後就可以免了守靈的苦,說是各房叔叔們會來幫著守的,可如今真是沒想到,我這身上的擔子可多極了!昨個夜裡到今天早上,是一宿都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