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知道這兩次的事情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這女尼提供的幫助也絕對是雪中送炭,若是尋常時候打打哈就過去了,可薛蟠不習慣欠彆人人情,特彆是這種僧道尼的人情,欠了是很難還的,特彆是紅樓世界之中,僧道尼的背景雲裡霧裡變幻莫測,實在是勢力強大的很,這種人情欠了,不還的話日積月累將來再要還,那就是難了,橫豎還不如現在就還了這個禮數,砸銀子給這個女尼姑修個道院,想必是不夠,但不過呢,提一個要求讓彆人還價麼也是可以的。
女尼微微一笑,果然對著什麼彆院一點興趣都沒有,“貧僧乃是方外之人,如何會看中這金銀之物,施主倒是把我看輕了,施主所想之事,貧僧心裡頭清楚,”她的眼睛如秋水般的明亮,一下子就將人的心思都看穿了,“是不會有什麼過分的意思的,出家人講究一個結善緣,若是施主對著貧僧起了什麼彆的心思,那麼這善緣就不是善緣了。”
“大師說的不錯,”薛蟠見到這女尼不願意上鉤,那也就不再說這金銀之物了,都是千年的狐狸,還唱什麼聊齋呢,“不過在下乃是生意人,若是有什麼能賺錢的生意,那是必然做的,可若是有什麼事兒,我能幫上忙的,也一定會幫的,這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是有事兒想求著施主,隻是實在是有些難以開口,”那女尼笑道,“不過如今且不忙,俗話說事不過三,如今我才辦了兩件事兒,算不得圓滿,再者在施主看來,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若是我這麼心心念念的說什麼要施主報答一二,還真是少了出家人的灑脫了,”她端坐於花樹之下,這時候說了一番話,施施然的站了起來,雙手合十朝著薛蟠行禮,“阿彌陀佛,貧僧預祝施主這一去馬到功成,順利攻破英軍。”
薛蟠心裡頭咯噔一下,這個死尼姑,居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咳嗽一聲,“大師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你的話,我們是來遊山玩水的,不會和英國人起什麼衝突。”
尼姑揶揄的笑道,“施主是明眼人,貧僧也是明眼人,自然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杜瓦那城若是被英軍打破,那麼就靠著施主這些人,隻怕是不能夠支持多久的,所以這是必救之城,施主何須在我麵前打馬虎眼呢?”
她轉過身子預備著走人,薛蟠連忙攔住,“慢著,大師,如今我還有一件事兒要問您討個法子,”薛蟠對著那女尼笑道,“如今這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們這邊氣勢甚好,隻是還差一些東西,不知道大師能否給我們一些彈藥呢?須知道這若是彈藥不足,單單靠著士氣是贏不了英國人的,不如大師從那裡變出幾百箱彈藥來,施舍給我們,如何?若是如此,真是感恩戴德,彆的不說,”薛蟠伸出手,指了指身後那些聽著莫名其妙的印度人,“這些人,我保管他們皈依在大師的法門之下,如何?”
那女尼險些要跌倒,她轉過頭來,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苦笑,“阿彌陀佛,我又非神仙,那裡能夠就擺弄出幾百箱彈藥來?難不成我還真的是有求必應的菩薩嗎?”
“菩薩難見,真人好找,”薛蟠笑眯眯的說道,一臉奸詐,“現在這有真人在,我那裡還不找您呢,何況這相遇就是有緣,咱們這兩次見麵,大師都雪中送炭了,這第三次,總還要再幫忙的。若是辦了忙,隻怕大師來天竺之事兒,我可以一力應承下。”
“阿彌陀佛,”女尼忙念佛號,“施主彆在誑貧僧,施主怎麼知道貧僧來天竺想要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