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紗袍的侍女們迤邐著穿梭在曼妙的輕紗之中,傳送者精美的飲食還有新鮮可口的水果,隻是在座的人,卻沒有這樣的閒情雅致,能把心思放在這樣的美食之上,隻是一味的劇烈爭吵著,說是爭吵也不算是爭吵,應該是李曼等人朝著沙魯克咆哮質問,而沙魯克十分不好意思的連聲抱歉,卻又帶著一種老年人的狡黠而到處扯皮,場麵上熱熱鬨鬨的,而薛蟠卻似乎也沒有在意這些,隻是拿著東西吃的不亦樂乎,占西王子望著薛蟠,“薛大人,你難道不擔心他們的要求,您難以滿足嗎?”
“如果難以滿足的話,”薛蟠笑道,“誰的損失更大?”
占西王子微微皺眉,“薛大人您的意思是?”
“我們還需要買糧食嗎?”薛蟠微微一笑,“我們不需要,說句實話,我也不願意進城,杜瓦那城這裡麵,人生地不熟,我如果要來這個管轄權,隻怕是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來處置。”
占西王子大驚,“薛大人的意思是要離開占西邦,離開杜瓦那城嗎?”
“占西邦應該暫時還不會,”薛蟠笑道,“畢竟你們這裡環境還不錯,我們若是再打遊擊戰,多少地形都熟悉些,暫時應該不會,而這杜瓦那城,”薛蟠捏了一顆紫玉葡萄在手裡頭把玩,“本來我也沒有這想入城幫著你們守城的心思,何況你們又是不太樂意的樣子,於是我就自然更要退出去了中國人有句俗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杜瓦那城之中的人心如此,我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了。”
沙魯克大驚,占西王子也站了起來,“我尊敬的薛大人,請你不要離開杜瓦那城!”沙魯克連忙跪下來拉住了薛蟠的衣角,“外麵那些人腦子不清楚,都被汙穢蒙蔽住了內心,不知道大人你們對於杜瓦那城的重要,對於占西邦的重要,沒有人能夠戰勝英國人,而現在的薛大人卻是可以,我們十分清楚這一點,那麼當然,我們就不可能會放棄薛大人,你們如果離開杜瓦那城,那麼接下去英國人的進攻單單靠著我們自己的力量,是沒有辦法抵抗的。”
“那沙魯克大人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嗎?”李曼冷冰冰的說道,“我們的要求並不高,不需要你們的金銀財富,也不需要你們的土地,隻需要統一指揮權,你以為靠著我們班首千辛萬苦運籌帷幄讓英國人這一次吃了大虧的事情,接下去還可能會發生嗎?我可以負責的說,貴邦原本聲勢極好,如今卻落得這樣大軍圍攻,隻能困頓城中的局麵,還是因為你們的占率眼光出現了問題!”
盧連山也在邊上對著沙魯克說道,“我們現在有英國人這一次所有的軍火設備,我們不需要任何糧食,足夠就在整個天竺換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沙魯克大人,他們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薛蟠把那葡萄放回到了玉盤之中,站起來拉起了沙魯克,“哎呀,沙魯克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咱們都是親如一家了,何必計較這些?說起這些俗話,不免是太小氣了,要賣糧食,可以嘛。完全沒有問題,至於出城之事,這事兒也不是不可以談,隻是還要問過王子的意思,”薛蟠轉過身來,問占西王子,“王子殿下,你如果需要我們留下來,如今時間緊迫,英國人還等著我們送俘虜給他們呢,那麼必然要選擇,是選占西邦的那些貴族老爺們,還是選擇我們?”
占西王子皺眉起來,他顯然有些猶豫不決,眾人都在這裡想著,這一位王子看上去英勇果敢,還時常會上城牆督戰,聽說之前舉起反抗英國人義旗的時候,還是他親自攻打了占西總督府,可如今看來,倒是有些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了。薛蟠瞪了好久,占西王子才幽幽一歎,“這件事情十分的難選擇,”他也站了起來,朝著薛蟠撫胸行禮,“我現在無法決斷,我知道你們的重要性,特彆是尊敬的薛大人,”占西王子看著薛蟠,“我希望您,懇求您,讓我不要放棄我們那些占西邦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