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心裡頭有了決斷,這一次是不會讓甲班占什麼便宜去的,素來隻有薛蟠占彆人便宜的時候,何曾有人占了他的便宜去?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準備退讓,開玩笑,什麼時候薛蟠會朝著彆人退讓了?能夠讓薛蟠退讓的,目前看來隻有姑娘家。
甲班的人有那些王爵在,的確是頭疼,但薛蟠素來是瞧不起鹹寧的,所以沒必要退讓,他有了打算,對著盧連山笑道,“連山委員這一次的消息委實重要,但你這消息給了我,那麼和應老四那裡,就差不多是勢如水火了,你要想清楚。”
盧連山微微苦笑,“班首,我自從來了天竺,見識了許多班首的手段,就知道應老四是鬥不過您的,既然是鬥不過您,我為何要跟著他一起?如今在乙班過活,豈不是痛快百倍?”
盧連山從實際出發,說的是肺腑之言,薛蟠點點頭,“你既然這麼說,我也就不囉嗦了,應老四時常叫你傳遞消息,如今你不妨也如此如此,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等到日後,咱們到了穀口自然見分曉。”
聽得薛蟠的計謀,盧連山倒吸一口涼氣,“這事兒,好辦嗎?若是如此,日後這恩怨結的可就大了。”
薛蟠挑眉,饒有興趣的打量盧連山,“怎麼,連山委員,你還想著首鼠兩端嗎?日後,或者說是過去如何,我都可以不計較,在未返京之前,咱們可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啊,若是不能團結一起,隻怕是這差事完不了,兩班大比也贏不了哦,孰重孰輕,你還是自己個想清楚了吧。”
薛蟠知道盧連山是個聰明人,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故此他很放心的去派遣人手運籌帷幄,果不其然,過了一日,盧連山來報:“已經按照班首的意思,把消息放回去了。”
薛蟠騎在馬上,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那麼就等著接下去瞧好戲了。”
“班首又要動什麼鬼腦筋了?”李少普狐疑的說道,“有什麼好戲?”他頓時興奮起來,跟著薛蟠出來,真真是驚嚇,哦不,是驚喜不斷,“咱們有什麼好戲看了?”
“有的很哪,”薛蟠微微一笑,“有人說想要奪了咱們手裡頭的馬德裡思汗,少普委員你預備如何啊?”
“誰人如此大膽!”李少普聽此話不由得大怒,“咱們曆經千辛萬苦才把馬德裡思汗擒拿到了,怎麼有人敢這時候來搶咱們的功勞!誰也不能答應的,”他突然想明白了,還能有誰來搶,“是不是甲班的那些人?真是好大的威風!”李少普氣的渾身發抖,“他們窩囊廢一般的躲在穀口裡龜縮不出,反倒是叫我們在這裡頭廝殺強奪,這會子又來搶咱們的功勞!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你倒是生氣了,我還沒有問你,”薛蟠笑道,他對著李少普的發怒很是高興,但臉上卻也瞧不出什麼緊張的表情來,“你還沒回答我,你預備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