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繞了些遠路,到了一處僻靜的宮門處,守門的侍衛檢查了腰牌將這些人放了進去,在宮門內有一處小花園,一人穿著玄色錦袍端坐在花園石桌旁喝茶,不是安福海又是何人?薛蟠笑盈盈的作揖,也不等安福海吩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又大大咧咧的叫小亮,“也給我倒一杯茶來唄,哎喲,適才在西華門外,鬨騰了那麼一會,一口水都沒喝,這會子有些渴了。”
小亮去倒水,安福海冷哼一聲,“你倒是自由自在的,一點也不怕事兒,怎麼,才回來,就又得罪人了?”
“什麼叫得罪人?明明是人家來得罪我的,”薛蟠笑道,“我這個人素來低調,不願意惹是生非,偏生這人啊,大約也是命犯天狼星,什麼人都願意來招惹我,我才入京,家裡頭門檻都沒摸到,怎麼會去得罪人?”
安福海也不說得罪了誰,“若是你行事不那麼肆無忌憚,想必也不會得罪這麼多人,”顯然他知道是誰指使了人阻攔薛蟠等人,“鬨得險些進不了京城。”
“小子懶得鬨彆的虛文,彆說是剛才了,就是現在,小子也是歸心似箭,有什麼事兒什麼人攔著我,必然是要趕緊推開的,”薛蟠笑道,“那裡忍得住。”
“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也要把我推開了?”
“不敢不敢,”薛蟠忙說道,“我那裡有這樣的膽子呢?萬萬不敢的。安公公您可是我的長輩,長輩有所召喚,晚輩那裡敢不來的?自然要來此聽吩咐了。”
安福海微微一笑,“算你會說話,我且問你,在天竺當差,是不是很舒服啊。”
“天下那裡還有這樣遠離故國在異國他鄉浴血奮戰更痛苦的事兒?怎麼可能會舒服?”薛蟠接過了小亮手裡頭的蓋碗,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嘴裡頭卻說著訴苦的話兒,“真不知道這些日子怎麼熬過來的,比如說這……哦,”薛蟠明白過來,“安公公什麼事兒不知道呢?我們在天竺怎麼鬨騰,還能脫了你的法眼不成?”
“你知道就好,”安福海臉色微沉,“借著我們宣禮處的消息,在天竺鬨了這樣一個天翻地覆出來,英國人已經在調查我們在天竺的眼線和人手了!”
“哎喲,我說安公公,您也是多年當差的老人了,那裡不知道這外交的事兒上,從來都是你說你的,我乾我的,若是你問起來,我一概不認的這個道理呢?英國人問就問了,怎麼還怕他們問不成?再者說了,安公公你們在天竺也沒有什麼像樣的事兒辦出來,除了一些地圖和基本資料外,什麼也沒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