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安宮官學乃是太宗皇帝諭旨親設,為的就是要求國家之良才,並且是要對著大越朝忠心耿耿的良才,我雖然不才,但執掌鹹安宮,謹小慎微,絕不敢說有什麼寸功,但也不至於說不尊朝廷法度,這一句話,我不敢承擔,至於薛蟠是否有罪,禦史大人,你今日不宜過問。”
“這是為何,”東方納蘭冷然說道,這王愷運瞧著不是無腦之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兒來,可見這心裡頭不是失心瘋,那就必然是有什麼陰謀,換作是站在邊上的裴知事,這會子已經臉露笑容了,但東方納蘭還是要先問清楚,再做圖謀,今日這意外的驚嚇,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唯一做的就是需要謹慎!“還要祭酒大人明言,若是說不出一個理兒來,隻怕明日說不得我也要上折子彈劾於你了。”
“大人你今日審訊的是乃是薛蟠毆打兵馬司裴知事一案,是不是這個事兒?”
“不錯!”
“那大人的確是管不住,”王愷運慢條斯理的說出來了自己的理由,“敢問禦史大人,這五城兵馬司乃是緝拿都城之中盜賊,救火,維護治安之衙門,端的是事雜且煩亂,故此,這衙門的事兒,很多很多,又怕是天子腳下有人借著五城兵馬司的權力為非作歹,故此特意設了這上級的衙門來管轄,我且要問你,禦史大人,五城兵馬司是歸著那個衙門管著的?”
東方納蘭險些要脫口而出,但隨即醒悟,這個問題是要命的問題,根本就沒辦法回答!他臉上通紅一片,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但是那裴知事到底見識淺薄了一些,這時候他還以為東方納蘭沒有來得及及時說,於是連忙要插話兒:“五城兵馬司是歸著蘭台寺管的,王大人你也是多年的老差事了,怎麼還不知曉這事兒?”
王愷運微微一笑,朝著那臉色變幻莫測忽白忽紅的東方納蘭說道,“是的,五城兵馬司的頂頭上司就是蘭台寺,怎麼,東方大人不知道嗎?”
薛蟠猝不及防,也和東方納蘭一樣呆在了原地,他雖然知道一些官場上的事兒,但這些衙門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是不知道!他這會子才知道了五城兵馬司的頂頭上司是蘭台寺,也就是說,難怪了,薛蟠原本就在狐疑,一個區區的西城兵馬司如何敢對著自己放對!
這麼電光火石之間,薛蟠想通了為什麼裴知事能夠迅速的將東方納蘭這尊一本參倒了整個政務院全部宰相的大佛請來,他迅速的開口說道,也不等著東方納蘭反駁什麼,“原來如此,”薛蟠拍著手,微微冷笑道,“難怪東方大人這麼快就趕來了,原來有這麼一層關係,祭酒大人不說,我倒是還不知道,那麼說來,東方大人的確沒有資格審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