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投之以桃,我自然要報之以李,”薛蟠嘿嘿嘿的奸笑,“各取所需嘛,大家夥都很是高興,他能夠執掌天竺如此富饒之地,較之之前一省總督,不知道權柄大了多少,我又能夠拿到馬德裡思汗,可以順利歸國,不至於說再留在那個地方和他鬨騰,咱們也不好一直叫彆人鬨心不是?”
王子騰倒吸一口涼氣,他執掌兵部也有些日子了,之前伺候在永和皇帝身邊,政治上多少齷蹉的事兒都知道一些,他不是驚訝於這件事兒,而是驚訝於薛蟠居然以這小小年紀就做出了這樣的事兒,“裡通外國的罪名可不小!”王子騰說道,“若是被蘭台寺的禦史知道了,隻怕你這會子彈章都可以和你身高等齊了。”
“故此我可是什麼人都沒說了,就告訴舅舅,”薛蟠笑道,“在天竺這事兒不能說,倒是讓我那些同學們真以為我有什麼鬼神之才,可以猜破天機,順順利利的伏擊到了馬德裡思汗。”
“這事兒辦的好!”王子騰沒嗬斥薛蟠,反而是大為讚賞起來,“外頭那些腐儒的話兒如何聽得,什麼裡通外國,這不是各取所需嘛?若不是借著這個由頭,我也不是小瞧你們,隻怕是這幾年都回不來了!馬德裡思汗龜縮在新德裡之中,若不是用你這個法子,估摸著還真的隻能是讓大軍攻破新德裡才有可能了。”
王子騰對著這個外甥實在是滿意極了!雖然自己的兒子不太爭氣,可見到薛蟠這樣英氣勃勃的樣子,真真是有些讓人想念自己的少年時代,他讚許的朝著薛蟠點點頭,“這事兒幸虧理藩院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必然是要你起碼在天竺再呆幾年,起碼再來三五個藩屬國才好。也不能讓總理衙門知道,若是知道了你和這新任的印度總督有如此的關係,那麼說不得日後天竺這邊的事兒,是要交給你負責了。”
薛蟠狐疑的望著王子騰,“舅舅你總不會把這事兒給說出去吧?這事兒可不能亂說,那麼你的意思,若是被理教院還知道有香教這麼一回事,隻怕也會給我找麻煩,您可不能坑了外甥!”
王子騰笑而不語,他避而不談這事兒,反而說起了其餘的人事,“你可知道王愷運為了你的事兒,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能有什麼代價?”薛蟠一臉的無所謂,“王師傅乃是兩朝寵臣,聖後和今上這裡都相繼吃得開,這簡直是世間少見之人,他能有什麼要緊的代價?難不成還要去職嗎?”
王子騰笑眯眯的朝著薛蟠點點頭,薛蟠差點跳起來,“什麼!他預備著辭了這個鹹安宮祭酒!”
“是,”王子騰說道,“前個已經上秘折請辭了,聖上已經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