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眾人真是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鳳姐跺腳故作嗔怪道,“哎喲喲,今個這屋裡頭還有青天嗎?都一味串通好了戲弄我呢,這邊說沒我的份,那邊說也沒有我的份,我這是得罪了誰呢,許是今個出門沒瞧黃曆,大家夥都合起夥來作踐我呢!”
尤氏不明所以,李紈忙把適才薛蟠的話兒都一概學了,尤氏這才也笑了起來,“阿彌陀佛,你這人,居然也有今天!依我說,今個屋裡頭才有晴天呢,可巧了,若是沒有薛大兄弟,今個隻怕我也還治不了你!”
這邊一邊說笑,那邊《安天會》也上演了,如此熱熱鬨鬨的下了戲,恰好就到了午飯的點,薛姨媽問賈母:“不若就擺在這裡頭,咱們一起聽寫吃酒,豈不是好的很?”
賈母笑道,“自然是好的,隻怕是你們太麻煩了些。”
“不麻煩,”薛姨媽說道,“早就預備下了。”
玉盤珍羞自然就不必提了,薛家喜歡吃淮揚菜,今日上的大部分以南邊的菜式居多,賈母點點頭,鴛鴦給夾了半個清燉蟹粉獅子頭,她嘗了嘗,“咱們家做的到底不如這邊的地道。”
“是老太太賜給蟠兒的那個丫頭,喚作是晴雯的,”薛姨媽說道,“她姑表兄弟燒的一手淮揚菜,如今也在這邊,在廚房裡幫忙。”
說起晴雯來,賈母似乎想到了什麼,“晴雯這個丫頭,怎麼我來了,都不見她出來伺候著呢?”
薛姨媽於是忙叫晴雯來,薛蟠笑道,“倒不是怠慢老祖宗,隻是晴雯性子古怪的很,不願意出門湊熱鬨,今個我原本說放他們假,一起看戲熱鬨,誰知道她說要在家裡頭做針線,不願意出來。”
賈母笑吟吟的望著薛蟠,“這丫頭們脾氣怪,可都是主子們慣出來的,我瞧著她以前倒不是這樣,怎麼到了你這裡就這樣了?可見薛家哥兒的確是很寵她嘛。”
賈母的話裡頭含著一點調笑之意,薛猝不及防,倒是鬨了一個大紅臉,連忙喝茶掩飾之,“老太太說笑了。”
賈母是明白人,似乎看懂了什麼,於是笑而不語隻是聽戲吃酒不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