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事朝著薛蟠賠笑,點頭哈腰,“這不是昔日也有交情,故此也不好太苛待了,若是一晚上不吃些油水進去,隻怕今日就餓壞了。”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餓一個晚上算得了什麼?”薛蟠冷哼一聲,“這個要不你自己個掏腰包,要不就是多加錢要問他們要回來,你且記住了!”他對著提調官說道,“若是有鬨事的,就抓進來,這一個人,就是一大筆銀子。你不要把他們看做是人,就權當做銀子是了!”
薛蟠到了大堂,除卻出去巡邏的馬力之外,其餘三位副指揮使一概下堂出來迎接,今日薛蟠穿的是彪的武將補服,坐在高堂之上,分外的威嚴肅穆,隻是這威勢也不過是片刻,薛蟠隨即下了大堂來,自家同僚日常說話,自然不必在這公堂之上,而是換到了指揮使的簽押房,以前是前任那個倒黴鬼的,聽說那個倒黴鬼因為被裴知事和東方納蘭的事兒牽連,已經灰溜溜的去太仆寺西郊邙山邊的馬場養馬去了,上一次的風波之中,東方納蘭貶官,這麼幾年來想要再回京城,隻怕是難了,西城兵馬司指揮使去養馬,丟了這個財源滾滾的位置,隻有裴知事似乎一點事兒都沒有,雖然鼻青臉腫的,可站在薛蟠身後當著伺候的仆人一般,可依舊還是在這個位置上沒動彈的。
所以有時候小人物的命運反而可以不被那麼關注一些,可以安安分分的過下去,裴知事的級彆顯然是不夠大佬們關心他,估摸著根本不會放在他們的心上,薛蟠倒是可以把他的命運給放在心上,隻是薛蟠,這一位新科的兵馬司指揮使,似乎還沒有要動他的打算。
眾人心裡頭想著裴知事的事兒,倒是一時間沒有和薛蟠彙報其今日的事兒,還是薛蟠坐定之後邊喝茶邊問今日如何,眾人才大倒苦水,說今日不停的受到了外頭的威脅求助和恐嚇,一個上午就沒有停過,尤其是霍家武館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從何處犄角旮旯都找了人來請托。眾人不堪其擾,卻又不敢做主放人,而且現在顯然不放人也有了說辭,隻要推脫在薛蟠身上也就是了。
薛蟠微微一笑,他也不說什麼時候放人,反而問道:“武清伯府,有沒有人來過了?”
“早起來了一位管事,說話倒也和氣,沒有罵罵咧咧的,”裴知事連忙稟告,“和大人們說了幾句話之後,也就走了。”
薛蟠目視三個副指揮使,三人心裡頭大罵,端木筠連忙解釋,“無非是過來問了下如何處置,我們都說沒有大人的吩咐,不敢放人,隻能是先關著,他也沒說什麼就走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