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自詡天潢貴胄,如何願意會做打掃庭院這種粗活,更是不可能願意在此地背什麼傻逼詩經了,朱詹事剛剛說完要學什麼,就有人連綿起伏不停的鬨騰起來,此起彼伏的鬨騰說自己是絕不會讀書,加上絕不會做什麼體力活的,朱詹事似乎什麼都沒聽見,隻是依舊在講自己個的桃之夭夭,碩碩其芳,劉知事得了薛蟠的命令,任命為修身養性班第一紀律祭酒大人,自然是要權力在手,不得不實行,叫了巡丁和壓抑們進來對著那些出言不遜的人一頓好打,這才稍微平息了聲浪,饒是如此,第一節課朱詹事所上的課,也根本就是無人聽講,有些人在哀聲慘叫,有些人在暴跳如雷,根本就沒人聽朱詹事的課。
朱詹事也不以為意,上了課隨即就也走掉了,隻留下來了暴虐的劉知事,他斷然下令,“所有的人準備一炷香的時間,默寫桃夭之篇並且翻譯全文。”
這可是要了卿卿性命了!這些人適才那裡有心思放在這狗屁詩經上頭,一心念念就是想著如何才能逃脫此地,有些哇哇叫胡亂放汙言穢語的,吃了鞭子,還在呻吟不斷,垂憐自己個如何痛苦,這會子那裡還會想著讀書什麼的,大家夥又是氣勢洶洶起來,“草泥馬個奶奶的腿,讀什麼鬼詩經!讀什麼桃子橘子的,老子不耐煩伺候!想要打要罰!老子就憑你們幾個處置是了!”
劉知事也不客氣,隨即將這些十分挑頭的人給拉了出去,在外頭又打了十鞭子,薛蟠交代的清楚,今日就是教訓和修正規矩,叫這些人識相的,就是隻要他們不守規矩,即刻責罰,這一番再鞭打下來,教室裡頭這些修身養性班的人頓時安靜如雞,劉知事微笑,“下官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犯賤的要挨打的道理,自然是要成全他們了。”
劉知事拉下了臉,對著眾人沉聲說道,“今日這桃夭之篇若是不背誦好,那麼對不起了,板子要打,另外,今日可就沒飯吃了!”
眾人雙股戰戰,戰戰兢兢,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是決定了要低頭,那麼總是要讓步的,他們沒有意識到,隻要是心存了讓步的想法,這第一次讓步之後,就會不停的開始讓步,底線,就是用來突破的。
劉知事心裡頭也十分高興,甚至是因為心緒激動整個人飄飄然的,想著他一個冷衙門的小官員,如何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機會能夠折辱這些豪門世家的子弟,每個人都是如此,如果能夠合情合理合法的虐待比自己素日裡頭高等級的人,這心裡頭的痛快感,簡直就是無法形容,劉知事見著眾人開始磕磕碰碰的背書,心裡頭高興極了,也有人自覺讀書不成,就是這樣背,也沒有模板,請劉知事發放詩經課本。“這課本原本是要發的,隻是諸位的學費還沒有交,故此一概沒有發放,”劉知事道貌岸然的說道,“隻要是諸位交了銀子,自然有課本可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