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遞了銀票給王嬤嬤,王嬤嬤忙不迭的接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我那裡是那樣的人,若不是我在家裡頭幫襯打聽著消息,隻怕是大爺這府上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如今還當著睜眼瞎呢。”
這算是王嬤嬤的厲害之處吧,當著薛蟠的耳目的確是極好,她時常跟著薛姨媽出入賈母和王夫人亦或者是尤氏等處,聽到的消息的確是不少,下人們不會當著薛蟠的麵說什麼閒話,可王嬤嬤到處方便的很,知道的事兒也不少,起碼在照顧黛玉的奶媽,和探問林家的財產來說,她是做的很到位了。
不過可不能表揚慣了王嬤嬤,薛蟠還要提意見,“雖然嬤嬤自然是不會拿了我的銀子自己個去偷偷吃酒吃肉花了,可這辦了多少事兒,我還不知道你的?彆是一天到晚瞎晃蕩,什麼消息都問不出來。”
王嬤嬤驕傲的抬起了胸脯,“大爺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若是這樣無能,豈不是白白當了大爺的奶媽子?之前我倒是時常有事兒要和大爺稟告,不是大爺說嫌麻煩的很,不耐煩聽絮叨嘛,我這消息多的很呢,我且告訴大爺再一個大的事兒,”王嬤嬤神神秘秘帶著揶揄的笑容對著薛蟠笑道,“那寶二爺房裡頭的襲人,大爺可知道?”
“如何不知道?”薛蟠奇道,“昨個還在寶玉房裡頭喝茶,她忙前忙活招待的甚是妥當,就連湘雲都說寶玉屋裡頭若是沒有襲人,隻怕是不可開交了。”襲人甚是溫和妥帖,和晴雯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你好端端的說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