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快刀斬亂麻,需要是就是快字訣,而不是拖字訣,若是按照馬文龍的意思,隻怕是接下去再緩和幾日,那麼最吃虧的必然是薛蟠,薛蟠和朱炳德可不是什麼牢不可破的聯盟,所謂的盟友就是用來背叛的,若是馬文龍拿出來了更為讓朱炳德心動的條件,他即刻倒戈也不是不可能的。薛蟠最怕的就是拖延,他新入官場沒多久,卻知道這拖字訣在官場上的厲害之處,他想要辦成這件事兒,那就是要最快,“這事兒怕是拖不得,”薛蟠拿起了折扇慢悠悠的搖著,對著眾人說道,“蘭台寺失了咱們這邊管著的事兒,已經是有大半年了,不用我多說,大部分的事兒咱們自己個可以做主,可有些事兒,就靠著咱們五家連同商議,是不夠的,還是要有上頭的衙門來定奪的,若是再拖下去,”薛蟠慢慢的將折扇合起來,“是不是會讓覺得,咱們這五城兵馬司,目無法紀,什麼上司都不要了?預備著自己個自說自話了?”
“今個已經是六月了,還沒定好,再過些日子就到了年下了,年下可是諸事繁忙,這事兒又要拖到明年,馬大人,你是想著讓我們五城失了政事堂的美譽,是不是?若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名聲在身上,想著大家夥都是不好聽的,馬大人有彆的意思,那麼自然是有道理的,沒有說一定要按照今日應公和我的意見來辦,隻是這事兒不該拖,其餘的衙門,文書上的事兒,拖一拖無妨,可咱們這,緝拿盜賊防火等物都是十分著急的事兒,若是沒有人把總,沒有人給咱們撐腰,定奪事務,隻怕是不成!”
薛蟠今日在這裡頭的話說的是最堅決的一次了,眾人都看著薛蟠,朱炳德點點頭,“薛大人所言極是,咱們今日是務必要有個說法的。”
杜如山咬咬牙,他搖搖頭,“這事兒,我倒是覺得,不宜交給九門提督,應公,不要怪罪我不顧大局,就算是你們幾位指揮使大人都簽字畫押了,我也是不會同意此事的,恕我直言,這事兒我不會簽押。”
馬文龍點點頭,他沒有說話,但是顯然,他也是預備這麼做的,應無玉臉色沉了下來,這五城兵馬司一起上奏才算是大家夥一起的意思,若是就幾個人上折子請歸屬那個衙門來管,其餘的兩個人表示明確的反對,這也不是同心協力的意思了。
薛蟠也是大為頭疼,這個時候還真的沒辦法再叫他們同意了,而且杜如山說的很清楚,薛蟠也不可能說擺出那少數服從多數的皿煮法子來壓服眾人,人家擺明了不和你玩這一套,薛蟠拿著這事兒說出來壓兩個人,也是沒辦法。
薛蟠咳嗽一聲,目視朱炳德,朱炳德卻是無動於衷,顯然,隻怕他還要有求於這個馬文龍有關於都指揮使的事兒,不會因為薛蟠的事兒要出頭去表示強烈的意見,說明他對於薛蟠的支持隻是有限的。
薛蟠暗歎一口氣,這件事兒指望著自己個順順利利的辦成,不用蕭孝康那邊發動,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往日裡頭可能自己個還是小瞧了這些官場上的老油條了,這縱橫捭闔,在利益麵前,空口是沒用的。
薛蟠沉默不語,馬文龍見到薛蟠如此,又見到應無玉默不作聲,心裡頭得意起來,他站起,“進額橫豎也是議不出什麼事兒來了,還不如等著先稟告,日後再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