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你不是說了嘛,翁中堂當著這個宰相,外頭瞧著是威風體麵,可內裡卻是說不上什麼話兒,說句實話,聖上隻要是繼續推行新政,那麼就不可能讓翁中堂負責起具體的政務來,讓他入閣,無非是彰顯自己是推崇帝師,要尊師重道罷了,翁師傅不是蠢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王愷運不是不知道,而是要考校薛蟠,鳳姐卻是不知道,但她似乎很想要聽這些個故事,於是也坐在邊上仔細聽薛蟠怎麼說,“聖上讓他管蘭台寺,可若是我這些日子沒有記錯的話,蘭台寺可是什麼大事兒都沒辦,無非是彈劾誰朝見失儀,誰又打瞌睡了,誰又官服上有汙漬這樣的芝麻綠豆小事兒,這顯然不是蘭台寺該正經要辦的事兒。”
“可之前蘭台寺因為和我掐架的緣故,氣焰已經消減了不少,翁中堂又很愛擺架子搞清流的那一套,估摸著蘭台寺不太聽他的吩咐,所以這才會沒有什麼案子可辦,但,翁中堂既然已經兼任了這一位蘭台寺大夫,他難道就不想監察百官?”薛蟠笑道,“我不過是送了一個刀把子給他,他要是不想拿起來殺人,我才不信呢。”
王愷運微微一笑,也不說話,鳳姐聽得有些雲裡霧裡,聽到薛蟠又說殺人的刀把子什麼的,越發有些心驚了,“表弟你到底在說什麼呢?”
“表姐,我這不過是一個比喻,上頭有彆人的把柄,可以讓彆人自顧不暇,不會再抓住史三叔的事兒不放了,咱們自己拿出去,沒用,咱們呀,人微言輕,拿出去了彆人也是不當回事兒,可翁中堂拿出去了,那麼就是天大的事兒。”
鳳姐似懂非懂,薛蟠下了逐客令,“好了,鳳姐姐,這事兒辦好了,你也該回老太太那裡去了,隻怕是老太太還要惦記你去了何處,若是問起來,你也不必瞞著她老人家,說去翁府就是,隻是彆說你在那裡鬨了一場就是了,等會我也要去拜見老太太,還要派一個彆的人。”
“派誰?”鳳姐好像有些知道是誰,但還是想著要問清楚。
“除了寶玉,其餘的人,自然不用來請老太太的意思了,”薛蟠笑道,“還要請寶玉出馬,看看,讓他也曆練起來,我這既然承了要教導寶玉的責任,那麼說不得也要讓他曆練,不然的話,老太太要埋怨我不教導就是每日來混吃混喝了。”
鳳姐離去,心裡頭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薛蟠這一次真的能成事兒,日後必然不會想著和他為難,處處還要和他一起,這樣才能讓自己個更好些。等到鳳姐出去,薛帕對著王愷運笑道,“其實我那位表弟,還是王師傅來教導最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