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刷的站了起來,喜道,“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王愷運笑道,“這是你們衙門裡頭那個裴經曆從九門提督府和兵部衙門打聽來的消息,”他將文書遞給了薛蟠,“這是報捷的公文,已經傳到都中來了。”
薛蟠接過文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好的很,”薛蟠看完了之後,就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如此一來,這個涇源節度使彈劾的事兒,在軍功麵前,可就是不值得一提了!”
“史鼐可以保住嗎?文龍你以為?”
“難道還保不住?”薛蟠喜道,“軍功最大,蕩平天柱山的匪徒,這可是就在涇源節度使的臉上狠狠的踩了一腳了,接下去,史鼐不求什麼要接任節度使的位置,但保住現在的位置,是綽綽有餘了,這就是將功折罪,如此大功,自然,就沒有人再唧唧歪歪什麼以前的過錯了。”
官場上的規矩,從來都是如此,你隻要是立下大功,以前就算有些許罪過,那都成為過去,再也沒有人追究的,薛蟠之前聽到了史鼐的這事兒,思來想去謀求什麼解決的辦法,直接靠著辯論和審判是不行的,涇源節度使彈劾下官,任何下官都會遭殃,若是上司對著下屬沒有這樣的威懾力,官場上也沒有人奉承上官比孝敬父母還要熱絡多了。
再加上史鼐這一時衝動還犯下大罪,他隻要是入了西華門一步,那就是無詔入京的大罪,所幸薛蟠叫賈璉去優先攔住了他,又及時的帶回去,免得有人在洛陽城外抓住史鼐,到時候史鼐就算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巴,都說不清了。
除卻這些事兒外,那麼薛蟠思來想去就隻能是如此去搏軍功了,外頭的軍功自然是不成,隻能是在涇源節度使轄區內的軍功才是,涇源節度使的黑曆史,是宣禮處給的,這裡頭有這麼關鍵的天柱山匪徒出現,自然薛蟠就不會放過這事兒,兵部在李曼那裡又得了一些天柱山的情報,須知道李曼就是在參謀司當差的,薛蟠又問王愷運定下計謀,看看如何行止,於是就派了賈璉出去,要和史鼐一起完成此事兒,也不要求什麼全殲匪徒,隻要是能立下一些功勞,那就是日後說得上話了,王子騰也是護短之人,難道不會去力爭什麼嗎?須知道武官的獎懲初步核實提辦法的地方,就是在兵部。
“史鼐這個人,魯莽衝動,毫不成器,”王愷運笑道,“偏生他有了文龍你這個好親戚幫襯著,不然的話,隻怕今日這一關,他是過不去的。我隻怕是有一句,”王愷運顯然也以為史鼐這一次必然過關,“這樣的人,不宜身居高位,而且不宜托付大事兒,大事兒,隻怕是他辦不好的。”
這一點倒是薛蟠深以為然,凡是有些腦子的人,聽到上司彈劾自己,都不會說貿然氣衝衝的要入京來要什麼說法,這個好像是後世之人進京信訪掏一個說法一樣。不過薛蟠可是不會任人數落的人,“我倒是不這麼覺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