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歡愣了下,抬眼看去,眸中映著男人身影。
高束的烏發落了幾縷,那淩厲的側臉掩在發絲間,在昏暗屋內更透著種令人膽寒的殺意。
手腕處的痛意漸漸消散,她有些怔然地垂眸,看到了奴隸那寬厚細長的手。
他擒住了謝塵的手,手背筋脈交錯,指骨突出,那玄色束袖下的小臂肌肉虯結,熾歡似能感受到裡麵噴薄而出的力量。
兩人對峙交鋒,屋內霎時死寂,落針可聞,那人頭還滾在幾人腳邊,鮮血在地毯結成了血痂,看去分外恐怖。
“放開。”
又是一聲,低沉中帶著刀劍般的鋒利,毫無一個奴隸該對大臣應有的卑微和惶恐,甚至他此時,周身氣勢給人一種近乎絕望的壓迫感,
對除了少女之外的其他人,這個奴隸似乎從來沒有尊卑。
四周的冷具象成了鋒利刀劍,熾歡被夾在這兩個男人中間,喘氣都艱難,臉更顯蒼白。
蕭灼瞥到小姑娘慘白的臉,擒著謝塵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氣。
“放開。”
熾歡甚至聽到了骨頭的哢嚓聲,她絲毫不懷疑,謝塵再不鬆手,他會將他整個手臂都擰斷。
“謝哥哥,你放開我,歡兒真的疼,”熾歡額頭滲汗,哼著說了聲,聽去仍是嬌滴滴的。
謝塵嘴唇發白,片刻後他冷嗤一聲,鬆了手。
麵上沒有表情,隻是他將手背在身後時竟是止不住的顫抖,手腕看去似是都變了形。
他眸光微暗,這人不能留。
“你這個奴隸倒也真是她的一條好狗。”謝塵如此道,目光卻直直落在少女臉上,“她慣會騙人,玩弄人,你麵前的這個女人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將人耍得團團轉,利用之後再……”
“一腳踢開。”
“甚至狠毒到要取人性命。”
“我就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