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姑娘身上的病症能治麼?”
再次被玉霎的疏離傷了心的月鏡潮從她房裡出來,想了想,去找了魔醫。
“公子。”
芥草堂內,魔醫搖了搖頭,說:“是血咒,必須得找到下咒之人才能根除,老朽這裡隻能拖延病情發作的時間。”
月鏡潮坐在交椅上,有些擔憂地蹙眉。
“況且,這位姑娘長年使用一種草藥鎮壓緩解,此藥雖然藥效好見效快,但有依賴性,一旦發病時斷藥,血咒的效果會成倍增長。”
魔醫又道:“那藥是人世來的,原本南部黑市還能尋到,但前陣日子,象城城主的公子生病,老朽儲備著的草藥也一並絞了去。”
“那我差人去向象城要些。”
“不可。那藥所說見效快,但始終不是根治之法,再吃下去,隻怕遲早拖垮那位姑娘的身子。”魔醫製止了他,說:“公子是否也用過了那些藥?容老朽給公子驅一驅。”
月鏡潮也吃過那些草藥,於是被摁下治療。
他確實吃了玉霎在黑市買來的草藥,但總算才堪堪吃了幾次,對草藥的依賴不強。
不過,魔醫發現了他體內彆的變化,臉色微微一變,他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抬眼又瞧了瞧麵前的少年。
懷楹山莊原本不是什麼商會的莊子,不過臨時入住了貴人才叫大家臨時改口,魔醫也知道麵前少年的身份,收了本性戰戰兢兢地伺候著。
不過嘛,這位公子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開解了,要不要適時提醒呢?
魔醫又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心想還是罷了。
“如何?”
“公子身體不打緊,隻是彆再隨意用這種藥……對了,公子近來要愛惜身體,不便再、再……”
魔醫斟酌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勸解他們這段時間不便再行房事。
可魔域不比人世假正經,情.欲湧動當要就要,況且他這等身份,想做什麼自然能做什麼,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大夫能置喙的?
月鏡潮不明所以,溫聲問緣由。
“也沒什麼。”
魔醫猶豫道:“隻是我這裡是沒有辦法,不妨將這位姑娘送到魔京去,讓魔京的大夫看看罷,據說魔域第一神醫現在暫居魔京。”
“神醫?”
“據說還為陛下治療過舊疾,全須全尾地從魔宮裡出來了,公子若是真的擔憂那位姑娘,不妨帶她去找那位魔醫治療。”
月鏡潮點點頭,道:”我是要回魔京的,到時候會帶她一塊兒去。”
魔醫大喜,起身一拜,說:“還請公子儘早啟程回到魔京,儘早治療。”
*
玉霎盯著床帳,腦海裡想的是那日前來接他們的那個大魔。
他長著魔角,一頭紅發,神駿的坐騎上到處裝飾著星月紋飾,是南部守備的大魔不錯。
她想起來很多年前,自己在伽鶴宗時也見到過這種紋飾。
伽鶴宗是仙盟和魔域合辦的學院,意在促進兩方的和平共處,所收的弟子裡也多有魔族子弟。
他們的衣服上有星月紋飾,這是南方的標識,也有獠牙畢現的長蛇,北方諸郡的圖騰,西方則是黑豹,東邊是一隻鹿頭。
她好像在越樓的衣服上見過一枚小小的金色鳳凰和火焰猙獸的紋章……這是是哪裡的?可有什麼特殊的意思。
那個叫蒼川的男人顯然身份不低,僅僅是商會的人就能驅使這樣的守備魔將麼?
錢在以絕對的武力至上的魔域裡,真的可以驅使這樣級彆的大魔?
玉霎想起來他打量自己的神情,知道自己肯定躲不過他的拷問,心下便有些不安了起來。
這種級彆的大魔情報網很廣,要不了幾天,她的老底怕不是會被他們扒得乾乾淨淨。
被安神的檀香包裹,她睜著眼睛瞧著被紗幔層層隔開的光,歎了一口氣,渾身無力覺得自己是躺得有些久了。
這些天,她不是沒有打聽過關於蒼川、關於商會,甚至是月鏡潮的事情,但這些侍女像是得了命令,一句話不肯開口。
不說獲取情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起身梳頭,看著鏡子裡的病容疲倦的自己,想起來解通。
解通也跟著他們一並來了,隻是不知道被關去了哪裡。
“姑娘。”
侍女被她招來,倒是十分客氣。
“那日隨著我們來的囚犯,你知道關在哪裡麼?”
侍女們都拒絕回答,玉霎沒法,想辦法去磨那日送他們來的侍衛,好容易套出了解通的下落,當即尋了過去。
一路來到了牢房,她一眼就看見了被關起來的解通,這家夥此時披頭散發佝僂在陰暗的角落。
解通這個倒黴蛋才從魔神廟裡的跑出去不久,就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