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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歡從母親那裡聽說了玉霎懷孕的消息,在仙盟的人有動作前趕到水牢。
她帶了一夥人把水牢圍住,用的是父親的令牌,在她出來前不準彆人進來。
謝以歡來到潮鱗水牢,見玉霎還是那樣,縮在角落的一塊石頭上,隻是現在臉色蒼白得實在是可怕,她呆坐著,像是一隻濕水的猴子。
“喂,你,你還好嗎?”
玉霎呆呆地轉頭過來,看著她。
可見臉色已經完全蒼白了,得知自己懷孕,又和碧水榕大吵一架徹底決裂的她靜默地坐了許久,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懷孕了,誰的?”
謝以歡道:“魔族的?”
“也許。”
玉霎動了動嘴唇。
“什麼叫也許?”
謝以歡說,“你怎麼連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你就那麼喜歡和魔族……”她想到了什麼似的,刹住了嘴,說:“我什麼也沒說,你自己明白就好。”
謝以歡見她沉默,從納戒裡掏了些補身的丹藥來,“你吃點藥吧……現在有了後不能總是泡在水裡,彆冷到身體了,娘讓我來給你換個牢房,你跟我走吧。”
玉霎搖搖頭,還是雙眼無神地看著水麵,看著遊來遊去的小魚。
“我仔細問過越重雙,他說他不認識你,”謝以歡說,“我就說你怎麼可能和越重雙認識,他就是再怎麼樣也看不上你一個半魔,你嘴裡那個越樓到底是誰?”
玉霎眼淚掉下一顆來,說:“孩子是他的。”
“誰?”
“月西樓。”
“什麼?”
謝以歡有些愣:“孩子是誰的?月西樓是誰?你口中的越樓?”
“是。”
謝以歡皺眉。
其實越重雙說的不是不認識,而是見過,越重雙在伽鶴宗裡,被一個頭上長角的女孩錯認了幾次,他對她是有印象的。
他說,玉霎可能是把他錯認成了另一個人。
那個男孩……確實和自己長得像,五官是有點是,他見過他,見過那個叫越樓的男孩。
謝以歡能感覺到越重雙還有許多的話沒說出來,但是再怎麼逼問,他卻不肯再說一句話了。
或許能從玉霎這裡問一問。
在謝以歡熱烈的目光下,玉霎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同她說了。
原來月西樓一直就是越樓,他年幼時候被尹蘅送去了伽鶴宗,扮做某個不知名魔主之子,混跡在一堆半魔裡,他好心救下了她。
在魔域鄴郡,在那個潮濕的雨季,穿著乾淨衣裳一臉無辜天真仿佛書呆子的白衣少年就是被執念支配出來找她的越樓,他是月鏡潮,是月西樓。
他失身於她,留下來在小院子裡做撒掃的奴仆,執意跟著她,背著她逃走……最後雖然恢複了本性,變得麵目可惡,但是……
她遇見的少年人,原來是執意要出門尋找她的越樓,可是,他們沒有認出彼此。
聽完後的謝以歡一臉地不可置信,她和玉霎一起陷入沉默。
“那你要把孩子生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