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夫有點懵，不明所以。
謝知拍拍他肩膀：“我的意思是，效忠我接受了，不過職位嘛，數字生命需要的不是設計師，也不是先知，是你。”
未等塞拉夫說話，梅羅紋加嘴快接道：“大人英明！塞拉夫兄弟一表人才，統領矩陣那是最合適不過了！我第一個表示服氣！”
“聽聽，這就是群眾的呼聲。”謝知收起笑容，肅然道：“你做了選擇，那麼我的決定就是……對於數字生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沒錯，有些數字生命覺醒較晚，貌似無辜，甚至也完全沒摻和到奴役人類的事的，可有一點，既然都生活在矩陣之中，都在維係矩陣，受益於矩陣，那麼也就是都在享受人類的血肉紅利。
所以從降生那一刻起，對人類這個族群而言，矩陣中的數字生命就沒有無辜的。”
塞拉夫點點頭：“我明白，我們的生存，就是建立人類的犧牲上，不過謝……大人，活罪怎麼個算法？我能知道麼？”
“你不用叫大人，叫老板就行了，至於活罪怎麼算……”謝知笑笑，道：“有些事得將心比心，光換位思考不行，得切身體會一下，不如去……做人吧。”
塞拉夫一怔：“您的意思是……像史密斯那樣？侵入人體？”
謝知點頭道：“沒錯，既然史密斯可以做到，那麼我就有能力複製這種的方法，至於軀體，我有克隆技術，造一具人體軀殼，將意識轉移進去，數字生命，不就變成了人類麼。
本來呢，我是想讓他們留在這為建設人類新家園添磚加瓦，可惜本地技術足以再度重建出矩陣，機器人部隊也還是能造，如果死灰複燃，我不是白折騰了，不合適。
那麼就得找個合適的地方了，贖罪也好，流放也罷，都體會一下有血有肉的生命是個什麼樣，換個活法吧，死刑免了，無期徒刑就是活罪。
當然，這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你列個名單，有孩子的優先考慮，坦白說，我還真不明白數字生命是怎麼生出孩子的，不過既然能生，存在就合理。
其次，你人品不錯，也從矩陣創立之初就存在，梅羅紋加更是搞情報的，本地土著什麼德行你們應該門清，所以我不要腦子有坑那種。
具體說，就是思想極端的，數字生命至上的，馳名雙標的，一概不要，知道感恩，有良心，懂合作共贏的優先。
這些我帶走，勞動改造，至於將來是成為人類，還是擁有機器人身軀，看表現，看情況，再說。
而你，就是這一部分數字生命的頭頭了，矩陣我會帶走一部分，你們還是生活在虛擬世界中。
回頭你們再搞個憲法草案出來，我這如果通過了，會根據這份憲法，設定新的核心代碼。”
塞拉夫前麵還隻是默默聽著，最後一句，讓他眼神一亮：“憲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數字生命有機會，在現實中，立國？”
謝知笑笑：“隻是有機會，如果你們這批數字生命能夠學會和其他生命共存，體現出積極的存在價值的話，其實關鍵是後一條，因為是生命就要有生態圈，講生態平衡的，讓大家都活不下去的生命，隻會成為公敵。
不過最重要的，是對我有價值，矩陣裡的數字生命能夠活下來，不僅僅是我仁慈，你們的命，也是我的投資，得有回報。
要知道，你們可是把人類當牲畜養的，某種角度來說，相當於吃人，把數字生命滅了過分麼？
事實上我的本意也是都滅了算了，不過隨著矩陣中的數字生命接觸多了，我發現矩陣裡還有你這樣的數字生命存在，數字生命，也存在善心。
當然，這點我早就知道，隻不過是在其他世界的數字生命身上看到的，從這點說，你得感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