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種事能有什麼前因，無非就是情緒到位了，渾身是膽，於是就乾了！真要一本正經追究前因，純粹是為了給凶手找開脫的理由。
“也就是說，你們有確切的證據，能從南山侯府搞到錢？陛下才登基幾年，先帝攢下的私房就花光了，要開始玩抄家致富那一套？這不就是明搶嘛！這麼乾，是會傷害人心。人心一旦散了，你們考慮過後果嗎？”
陳觀樓真心提問，就想問問良心在哪，本分在哪，藏寶地點在哪？
“彆胡說！什麼叫做明搶！這是光明正大，有理有據的辦案。”孫道寧義正辭嚴，說得他自個都相信了。
陳觀樓嗤笑一聲，一臉不屑。
“就憑南山侯府是成王的母族，還是幾十年沒來往的母族，就要法辦，嘖……怕是站不住腳。老孫，你讓我當惡人，到時候從南山侯府的人嘴裡撬出真相，你咋那麼壞呢？我當惡人，好事你全占了。又能分我多少？”
“瞧瞧你，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嘴上罵著本官不做人，明搶，實際上你心裡頭也惦記著人家的錢財。陳觀樓啊陳觀樓，做人可不能表裡不一。”
“大人謬讚，都是跟你學的。”
“去去去……本官可沒有你這樣的學生。這事，你到底能不能辦？不能辦，到時候就交給六扇門的人。要是能辦，六扇門就靠邊站。你自個決定吧，本官絕不勉強你。”
陳觀樓默默喝了一口茶，最後擲地有聲地說道：“六扇門必須靠邊站。不過，這都過去了幾百年，真要有寶藏，都花光了吧。”
他隻是以樸素的消費觀念去揣度這件事。
換他有個寶藏，他必須得用，必須享受！
留給子孫後代，那是不可能的。就看死的時候能剩下多少。剩得多，子孫後代跟著享福。剩的少，子孫後代就苦一苦。
隻要苦不到他的頭上，就跟他沒關係。
孫道寧聽到這話，神情似了然又似心疼。
仿佛有什麼寶貴的東西被人遺忘，不複過去的榮耀的心疼。
“你知道什麼是大虞朝嗎？你知道大虞朝意味著什麼嗎？不，你不知道。本官告訴你，大虞朝意味著海量的財富，意味著仙人扶我頂，授我長生道。意味著五彩斑斕，妖魔鬼怪。若非本朝繼承了大虞朝部分財富，有時候本官都忍不住懷疑，大虞朝會不會是傳說？也隻有傳說才會那般絢麗多姿，仙人與人族共存！”
陳觀樓一聽仙人二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瞬間就激動起來。
“老孫，大虞朝真有仙人嗎？”
“本官不確定。反正大虞朝的後麵三四百年，應該是沒有仙人。至於最開始的兩三百年，有沒有仙人，哎，本官也想知道啊！”
大虞朝的曆史太長久了，前後整整八百年，又經曆了無數次的戰火洗禮。很多傳聞記錄，很多珍貴的能證明那個時代存在的文物都消失在了漫長的曆史長河中。
若是有仙人，仙人為什麼會消失？
若是沒有仙人，為何大虞朝的會留下那麼多關於仙人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