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張萬通自昏睡中醒來,胸口的傷痛證明一切都是真的,並非做夢。他一邊憤恨咒罵,揚言要報仇。一方麵心有驚恐,左思右想,他懷疑天牢有人想害他。
綁匪全程隻關心是天牢內部的事情,分明是衝著最近的獄丞之爭。如此想來,昨晚**逼問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天牢中的某人。他記得綁匪的聲音,隻要人還在天牢,他一定能找出這個王八蛋,將對方大卸八塊。
為此,他不惜拖著病痛前往天牢當差,都沒想過要請假去看大夫治傷。
進門的時候,許富貴手底下的新丁,叫陳觀樓的主動跟他打招呼,怪有禮貌的一個小夥子,還沒被天牢這個大染缸汙染。隻可惜,人太心善,竟然對犯人釋放善意,蠢貨。聽說愛好收集武學秘籍,哼,沒有武脈的人收集再多的秘籍也沒鳥用。說不定還會引來**煩。
年輕人啊,不懂事!
下次給他點教訓,叫對方知道什麼叫做社會險惡。
進了天牢,遇到相熟的牌友,大家胡亂吹牛。他沒懷疑這些牌友,熟得不能再熟,肯定不是牌友綁他。
其實,他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他懷疑甲字號大牢的獄卒。萬獄吏承諾他,事成之後讓他當獄吏,管理甲字號大牢。明顯觸動了甲字號大牢那幫獄卒的利益。
大家都想進步,非他一個。
他想當獄吏,其他人肯定更想。
他甚至懷疑,萬獄吏對彆的獄卒也做出了差不多的承諾。說不定他幫萬獄吏做事的消息,就是被萬獄吏身邊的人傳出去的。否則,他一個小小的獄卒,為啥被人特意針對。
特麼的。
越想越覺著是這麼一回事。
張萬通狠狠吐了一口,心中將甲字號大牢那幫老少爺們們都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罵,一邊想辦法混入是甲字號隊伍中,尋找昨晚的綁匪。打牌是最好的社交方式,為此,他還偷了相好的錢,就為了能順利實施計劃。
中午吃飯的時候,盧大頭跟陳觀樓抱怨,“張萬通那廝,越來越過分了。玩歸玩,以前好歹還守在值房。今兒個,從早上起就沒見人,你猜他去了哪裡。他跑到甲字號大牢舔彆人的屁股溝子。哼,就他,還想調入甲字號大牢當差,也不瞧瞧,他一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和那幫官老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