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姓地主原本隻是個破落戶,江圖同樣出身微寒。待到江圖發達,吳姓地主靠著同江家拐著彎的親戚關係,短短幾年時間就置辦起好大一份家業,行事越發囂張跋扈。旁人懾於江圖的威風,凡事避讓,讓吳姓地主越發狂妄,如今連侯府都敢算計。
卻沒想到,柳姓地主仗著有侯府撐腰,並不將吳姓地主放在眼裡,加上又占著理,雙方就鬨了起來。
當地縣衙一開始不知道這件案子的水竟然這麼深,下意識就要偏袒吳姓地主。幸虧師爺給力,暗中提醒,縣令大人當場嚇出一身冷汗。兩邊他都得罪不起,乾脆將案子上報。
京兆尹:……
特麼的,難道我就惹得起。
案子繼續上報,最後落到刑部手中。
刑部報無可報,一時間刑部上下都很頭痛。有個大聰明出了主意,先把人關進天牢再說。其用意是,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以免出現意外。
可是誰都知道,最容易出意外的地方,就是天牢。
地方上的牢房,如果說獄卒的膽子是5,天牢獄卒的膽子就是10。
了解完整個案子的全貌,陳觀樓下意識的抖了兩下。兩尊神仙打架,他一個小小的獄卒,何等何能,竟然被人拉入局中,太看得起他了吧。
“眼下,江圖勢大,吳姓地主分明是仗著江圖的勢胡作非為,強搶良田。說破天,這樁官司也是吳姓地主不占理。可是,官府卻遲遲不判,還將案子捅到了刑部,說到底大家都懾於江圖的勢。不怕彆的,就怕江圖進讒言。畢竟,江圖每天都能見到皇帝。形勢如此,侯府為何還要選擇同江圖硬扛,會不會因小失大?”
陳觀樓不想摻和這件案子,他隻想當個混吃等死每天摸魚的獄卒。
劉管事偏不肯放過他,“小樓啊,你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事,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認命。可他江圖好死不死,膽敢招惹侯府,這樁案子就不可能這麼輕易了結。若是侯府退讓,以後還如何在勳貴中立足?
彆人怕江圖,侯府可不怕他。江圖在朝中,還做不到一手遮天。他隻是個佞臣,解悶的小玩意,也敢打勳貴的主意。五千畝土地不多,他想要,派個人來客客氣氣說一聲,給他就是。可他偏要搶,那就彆怪侯府打他的臉。”
劉管事一副殺氣騰騰的態度,陳觀樓難免多想了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