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彆笑話我。我已經入了天牢,做了獄卒,哪有資格去考科舉。人家官老爺查我的底細,當場就將我拙落。我還是自覺點,不去讀書人圈子廝混,免得汙了他們的眼,叫人家嫌棄。”
陳觀樓一臉自嘲模樣。他身份是良民,他參加科舉是完全可以的。但他偏又從事著獄卒這門賤業。
彆人一聽他的職業,就得皺起眉頭。更何況自視甚高的讀書人。不是每個讀書人都如同蘇夫子,杜夫子,趙公子那般不嫌棄獄卒。
說到底,他的良民身份已經染上了雜色,已經不那麼清白。世人默認,獄卒手臟心黑,**打錢的臟事沒少乾。
殺過人的人,能叫清白嗎?彆侮辱了清白二字,叫人笑話。
杜夫子很是遺憾,陪著歎息一聲,“可惜了,你怎麼偏偏入了天牢,乾起了獄卒這門勾當。可惜可惜。”
陳觀樓很想得開。儘管人人都可惜他進了天牢,自甘墮落。他卻甘之如飴。
沒有天牢這座寶庫,他哪有機會習武,哪有機會得到高深武學《升天錄》。習武不到一年,已經能打敗一品武者。雖不能顯擺,但他心頭格外的爽,暗爽。暗爽才是至高享受。
沒人能懂得他有多稀罕天牢獄卒這門差事。
獄卒地位低下有什麼關係。在以武為尊的世界,武道強者方能笑傲天下。且,他身懷長生道果,再沒有比天牢更適合隱藏自己的地方。
他很是無所謂地說道:“沒什麼可惜。有舍才有得。當初我窮得就剩下一件底褲,眼看著揭不開鍋,是獄卒這門行當解了我燃眉之急,還讓我有了積蓄,三五天就能吃上一頓肉,喝上一壺酒。
我要是不做這行,這會子不知道在哪個商行彎腰駝背端茶倒水伺候人,拿的錢剛夠糊口。既富不了自己,也幫不了大姐,就連來夫子這裡請教學問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過了。”杜夫子連連擺手,他又不是饕餮,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