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日子,按部就班,是無聊的是無趣的是枯燥的,除非有錢。
最近,天牢甲字號大牢的獄卒們,就很有錢。一個個喜笑顏開就跟過年似的。
每每見到陳觀樓,獄卒們必定會停下腳步,恭恭敬敬的行個禮問個好,且是發自內心的。所有人都感激陳觀樓想出的妙招,讓大家賺得盆滿缽滿。
陳觀樓揮揮手,示意獄卒們去乾活,彆整天想著錢啊錢的。隻要把事情辦好,錢自然會落到大家的口袋中。
眾獄卒哈嘻嘻哈哈一陣大笑,說道,“陳頭說的對,我們一定會好好辦差,不負陳頭的期望。”
陳觀樓一腳踢出去,眾獄卒都老實了。乾活的乾活,摸魚的則繼續摸魚。
本以為是一個平常的午後,錦衣衛的番子突然如狼似虎的闖入天牢。誰敢擋路一棍子打過去。
挨打的獄卒,隻能自認倒黴,白挨了一頓打,叫都不敢叫一聲,躲在一旁瑟瑟發抖。這便是錦衣衛的威名赫赫。可震小兒夜啼,也能讓天牢的獄卒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動彈。
範獄丞追在錦衣衛的後麵,滿頭大汗卻又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錦衣衛在天牢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他還不能拿對方怎麼樣。甚至連一句狠話也不敢放。
見他如此慫包,如此懦弱,獄卒們心底裡都在罵他是個孬種,是個膿包。麵上卻恭敬如常,不敢流露出絲毫真實情緒,生怕被範獄丞的記恨上。
“怎麼回事?”陳觀樓問身邊的老油條肖金。
肖金告訴他:“好像是錦衣衛要提審犯人。”
就算要提審犯人,何須如此大動乾戈。到兄弟衙門,逞威風算哪門本事?
陳觀樓見不慣錦衣衛的行事如此囂張,所有獄卒也都見不慣。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錦衣衛的名聲會那麼臭。人人一提起錦衣衛就是喊打喊殺。尤其是言官禦史,恨不得讓老皇帝將錦衣衛給裁撤了。
當然,這是做夢,隻有夢裡麵才有可能實現。
從錦衣衛成立的那天起,身份就是天子鷹犬,就意味著永遠不可能被裁撤。
這也是錦衣衛囂張的底氣跟本錢。既然是天子鷹犬,沒有天子發話,誰敢動錦衣衛,誰能查錦衣衛?言官禦史**又能奈他們何?
隻要老皇帝不發話,就算言官禦史的**奏疏裝滿了一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