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點古怪!
陳觀樓沒有因為座位的事情而飄飄然。他又不是真的二十郎當歲,彆人幾句誇誇就飄飄欲仙樂得找不到北的二百五。他早就過了在意他人言語態度的年紀,生活隻求一個自在。
他更堅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必盜。
仔細琢磨了一下,自己有什麼值得彆人惦記的。
思來想去,唯有一個字: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看樣子有人惦記上他手中的錢財。
惦記他的身份?
呸!
他有個屁身份。
基本的自知之明,他是有的。自己在彆人眼中是個什麼形象,他也一清二楚。縱然有人稀罕他,也隻稀罕他的錢,絕不會稀罕他獄卒的身份。
若是有女人稀罕他,除了錢,還得加一個貌。
他不動聲色地坐下,靜待對方出招,以不變應萬變。倒是要看看,今天大家究竟賣什麼關子。
彆人敬酒他來者不拒。區區黃酒,還想灌醉他,也不出門打聽打聽,他可是千杯不醉。
他端起酒杯,一個個敬。
“大伯,我敬你,祝你長命百歲。”
“大伯,我再敬你。當初我爹活著的時候,承蒙你關照。”
“大伯,我們再喝一杯。今兒高興,高興啊!”
“來,我們為大老爺,一起喝三杯。祝大老爺旗開得勝,侯府繁花似錦,更上一層樓,陳氏一族越來越興旺。”
想敬酒,他分分鐘能找出成百上千個理由。上輩子他做銷售,本質就是個三陪,陪酒,陪笑,陪聊。
後麵兩個陪,偶爾撿起來隨便糊弄一下,就足夠應付兩位範大人。陪酒,他就沒虛過。
全場就他最積極,最活躍,滿場亂串,敬完一桌又一桌。他是晚輩嘛,敬酒敬得光明正大。
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