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板做事大氣仗義,就算沒有侯府,也會有張府李府,遲早能在京城打開局麵。”
瞿老板一麵心中得意,一麵謙虛道:“陳頭謬讚了,當初來京城,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好在,運勢不錯,結交了幾位貴人,終於打開了局麵。也要多虧陳頭的照顧,讓我少了許多麻煩。”
“瞿老板客氣,都是鄰居,互相幫襯應該的。”
“正是如此。今兒陳頭千萬留下來,我已經吩咐廚房置辦酒菜,還望陳頭賞臉。”
陳觀樓欣然答應。
喝酒的時候,瞿太太露了麵敬酒。
瞿老板喝酒上頭,趁機顯擺。說是抄家的時候,他正好經過,正好就見到了方氏。瞿太太娘家姓方。
說見色起意也好,說一見鐘情也罷,總歸就是見了後便念念不忘。花了錢打聽情況,又花錢讓方氏的前夫寫下和離書,同方氏切割關係。之後他又花費重金打通侯府的關係,靠著侯府將方氏撈了出來。
瞿太太一臉羞澀的坐在旁邊,聽著瞿老板吹噓當初的事情。眉目帶著情義和感激,身段也是柔柔弱弱的,始終不發一言。麵對陳觀樓的偷看,她仿若不曾察覺,自始至終目光都不曾朝陳觀樓看一眼。
瞿老板顯擺完,瞿太太這才找借口起身離去,將酒席留給兩個男人。
陳觀樓便打聽起來,“侯府你找的哪位,幫你撈人,花了不少錢吧。”
“我原本是想找二老爺。後來有人給我出主意,我便去找了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聽了我的事,說我有情有義。也沒收多少錢,就幫我將人撈了出來。”
陳觀樓心中了然,比劃了手指頭。
瞿老板點點頭,“差不多。”
陳觀樓心道,二少奶奶下手果然一如既往的黑,撈個女眷,又不是主犯,竟然收了瞿老板兩千兩。這價格拿到天牢,彆說撈個從犯,就算是撈三五個都行。
瞿老板又說道:“可惜陳頭沒在京兆府當差。你若是在京兆府,這事我就找你幫忙。”
陳觀樓笑了笑,“下回你還想撈什麼人,隻要不是主犯,同我說一聲,價錢好商量。”
瞿老板聞歌知雅意,忙湊過來,小聲說道:“陳頭有門道?”
陳觀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給他交了個底,“除了少府和大理寺,京城的牢獄,凡是數得著的,你找我,我替你勾兌門路,價錢都是市場價。隻能是從犯,主犯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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