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造船廠內,漁民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許平麵色鐵青,走向正在與漁民們們親切交談的陳慶。
他眉宇間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太子殿下,”許平走到陳慶身邊,微微躬身,“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慶瞥了許平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許大人,何事如此神秘?”
許平低聲說:
“還請殿下淨室內說話。”
陳慶有心想要逗逗他,而且還有其他事要和許平商議。
當即在他的引領下來到了造船廠的淨室內。
兩人麵對麵坐下。許平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而陳慶則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殿下,關於割讓碼頭給漁民的事,我有點其他的想法。”
“哦?”陳慶挑眉,“許大人有何高見?”
“殿下,您答應割讓十裡地給漁民,這實在是太多了。您看能否減少一些?”
許平試探著問。
“許大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陳慶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您看,能否就割讓三裡地?畢竟我的造船廠修建起來,也花費了不少銀兩,一下割那麼多,我五年的利潤都得搭上了!”
許平試探性地提出。
陳慶搖了搖頭。
“許大人,你有所不知。我身為監國太子,名望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我已經答應了漁民們,如果現在反悔,我的名望豈不是一落千丈?”
許平有些急切了。
“殿下,我理解您的難處。但造船廠也有數千名工人要養活,割讓太多土地,我們真的難以維持。難道你就不替這數千名工人考慮嗎?”
陳慶皺眉不語。
心中卻冷笑連連。
工人?
許平造船廠裡的工人,據他了解連工錢都不給,一天隻給兩頓飯而已!
若是這也算成本的話,還不夠許平每天吃飯的錢!
“許大人,我並非貪圖這點土地,但君無戲言。我身為儲君,更應謹言慎行”
許平咬了咬牙。
“殿下,隻要您同意減少割讓的土地,我願意將造船廠未來一年的部分利潤獻給您。”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對於世家大族之人來說,動他們的利益,比割他們的肉還難受!
可許平也沒辦法,若是割讓十裡地的話,意味著造船廠頭三年沒有任何利潤!
陳慶有些訝然,倒是沒想到許平會如此決然。
“許大人,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我要的是名望,不是金銀。”
但陳慶還是態度堅決的拒絕了。
許平心中雖急,卻也無可奈何。
他歎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按殿下說的辦吧。”
就在許平一臉沒落準備離開的時候,陳慶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許大人,請稍等。”
許平聞聲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殿下,您是不是……”
陳慶搖了搖頭,打斷了許平的遐想。
“不是關於碼頭的事。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許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