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陷入到了焦慮之中。
大家很清楚,雖然不久前許平剛剛訓斥了一通許子期,但那也隻是恨鐵不成鋼而已,人家父子之間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許子期做的事,就算是再怎麼過分,在他們世家大族之中,也終究是對經書典籍最精通的人。
如果許子期出了事情,他們世家大族下一任話事人還不知道得需要花費多少精力和時間來培養呢。
聽到眾人的話之後,許平有些苦澀地搖了搖頭。
“難啊!單單是從京城到登州,這一來一回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恐怕子期那時候已經到了嶺南海域了。”
許平無比落寞地說道。
他知道自家兒子的性格,如果真的遇到了海盜,恐怕一定不會將海盜放在眼裡。
出言不遜之下,很有可能會引得海盜的憤怒。
直接將其連人帶貨一並扣下。
萬許子期再說出自己的身份,甚至有可能會讓那些海盜直接敲詐他們許家。
“這可如何是好聽鄭威遠的意思,那些海盜們的戰艦一個個十分龐大,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就算是現在想去救援,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是啊!鄭威遠乃是我們世家大族之中最懂海事的人了,可就連他都不是那群海盜的對手,再加上咱們的商船也並非戰艦,怎麼可能打得過人家呢?”
“可惜了!不過咱們還是得往好的方向看,萬一隻是咱們的虛驚一場呢?海域麵積這麼大,相信子期也不見得會遇到那夥海盜。”
眾人紛紛開口勸說。
有麵帶絕望的,也有心懷僥幸的。
許平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天命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他碰上那些海盜呢?到時候我們許家豈不是要被一群海盜給拿捏了?”
許平攥緊拳頭說道。
他隻恨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多生幾個兒子,否則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眾人苦笑著問道:“那現在太傅大人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莫非我們要向朝廷求助不成?您也應該知道,最近這些年朝廷一直奉行海禁政策,海防廢弛,就算是派兵相救,恐怕也不見得是那群海盜的對手。”
許平搖了搖頭。
“憑借我們世家大族的海船,肯定是不可能從海盜手中把子期給救回來,但還有一個人的船卻可以做到!”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精芒。
眾多世家大族麵麵相覷,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名字。
“陳慶?”
眾人異口同聲。
許平歎了口氣。
“沒錯!必須得找陳慶!你們應該也看到了他在漢州修建的巨型海船,簡直和城牆一樣高聳!相信就算是那些實力強大的海盜,也未必是陳慶的對手!”
眾人一聽,直接樂了。
就在十幾天前,他們剛從東宮的地牢之中把許子期給救了出來,大夥聯手促成了此次越獄。
沒想到許平轉頭就要去求助陳慶了。
眾人苦笑著說道:
“咱們現在去找陳慶,豈不是主動送貨上門?變相地承認許子期越獄那是我們所為?陳慶更是有機會拿捏我們了!”
“怕不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到時候陳慶以我們協助子期越獄為借口,豈不是想對我們怎麼著就能怎麼著了?此事還是三思而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