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見慣了大場麵的陳尚遠,對這支騎軍的強大也是暗自心驚。
一支人馬具甲,一人雙騎的騎兵,介於輕騎和重騎之間,紀律嚴明,氣焰彪炳。
大梁的騎軍中,恐怕隻有皇室親軍陷陣騎有這種氣象。
但是舉國之力供養的陷陣騎也不過萬人,這兩萬黑甲鐵騎消耗的資源堪稱天價!
涼州這個貧瘠之地,憑什麼養得起兩萬黑甲鐵騎?
陳慶到底從哪得來的銀子?
陳尚遠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因為大梁也缺錢!
如果國庫充足,北蠻?倭患?南趙?陳尚遠也能抓他們的國君來跳舞!
陳慶哈哈大笑道:“王叔請,侄兒好好招待王叔!”
齊王的到來有些猝不及防,他要摸一摸這位王叔的底子。
根據錦衣衛的情報,這位王叔整日除了飲酒做樂就沒彆的事,一整個接著奏樂接著舞的狀態,怎麼會突然來涼州?
難道是父皇冒充的?不可能,他怎麼會不帶人來這種四戰之地?
陳尚遠露出核善笑容:“那就走吧。”
趙寬連忙低聲道。
“王爺,後麵的……”
他很有眼力見地改了稱呼,意思也很明顯,咱們進去了,陷陣騎怎麼辦?
陳尚遠對不遠處始終默不作聲的護衛首領揮揮手,護衛首領默不作聲的調轉馬頭,他就是陷陣統領,跟皇帝最默契的人,一看手勢就知道是要陷陣騎先回去。
安排好這些,兩人並駕齊驅進了涼州城。
一路上,陳尚遠看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百姓,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時不時有幾座富麗堂皇的高樓。
掛的牌匾是什麼“浴仙閣”“天上人間會所”之類的,門口的侍女模樣俊俏,穿得熱辣奔放,對路人媚眼如絲。
陳尚遠有點好奇,決定有時間了來看看這裡麵是乾啥的。
他很有定力的沒有驚歎什麼。
兒子還在旁邊呢,一驚一乍像什麼樣子?
與他設想的不同,安王府並不如何豪華,隻是勉強達到親王府的規格。
這讓陳尚遠有些好奇,看陳慶這小子的穿戴打扮,不像是什麼節儉的人啊。
廢話,陳慶又不住在這,平時都住浴仙閣的……
擺下宴席,陳尚遠就迫不及待的想問陳慶的生財之道。
維持軍隊的同時還搞基建,甚至徭役給錢,這種賺錢的事他也想知道!
不等他開口,門口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我要見齊王殿下!不要攔我!”
陳尚遠的麵色驟然陰沉下來,聽聲音,是草原人!
安王府怎麼會有草原人?
難道安王通敵?!
緊接著陳尚遠的麵色又舒緩下來,也是,想抓莫日根哪有那麼容易,草原內部肯定有內應。
恐怕陳慶是用糧食換來的機會,或許還有茶磚,布匹,食鹽之類的。
隻要安王不給鐵器,這些都能接受。
下一刻陳尚遠就勃然大怒,因為陳慶揚聲讓草原人進來後,第一句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