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已經明白了故事的意思,陳慶趁熱打鐵說。
“如此一來,不出三年,草原人便會從內部瓦解,人們沒了地沒了吃的就會出逃,屆時我再將他們全部吸納過來,王叔,你說,短短三年的時間,便可瓦解草原人,不廢一兵一卒,相比於打仗,這些鹽和鐵,可舍否?”
陳尚遠作為大梁皇帝,是何等精明之人?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後驚得後背全是冷汗。
用可控的鹽和鐵,短時間內便能不費一兵一卒瓦解草原人這個大威脅,同時還會有大量人口吸入,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可舍,簡直太可舍了!”
陳尚遠聽完,越發激動,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同時他瞥了一眼陳慶,心中暗歎此子表麵不鹹不淡,但內心恐怕城府極深,恐怕遠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然,對一個國家的管理者而言,需要的不僅僅是開疆拓土,還有治國安邦。
對於眼前陳慶的‘小聰明’,他並不能以此來判定陳慶的能力。
之前看到的涼州隻是冰山一角,若想知道涼州治理得如何,還需進一步考察,於是他咳了一聲,說道:
“本王也是第一次來涼州,不如你帶我遊曆一番,見見這裡的風土人情吧。”
這陳尚遠心中有小心思,陳慶心中何嘗沒小心思呢?
如今自己這個王叔已經看到了涼州的情況,若是他回去在皇帝老爹麵前說了什麼,那自己這些年苦心隱瞞的奏折就全都穿幫了。
這可是欺君的死罪啊!
所以,斷不能讓齊王將這裡的消息,傳到皇帝的耳中。
滅口?
怎麼可能!
傻子才會這麼做,齊王何等身份?
若是死在涼州,整個大梁都得亂,而且能代皇帝老爹來巡視涼州的藩王,豈會是尋常之輩?
故,殺是殺不得的。
眼下,隻能想辦法讓這個王叔站在自己這邊,將事情隱瞞下去。
“應該的,應該的,不過在這之前請王叔隨我移步離屋,我給你看一些好東西!”
安王府的離屋,是陳慶的私密之地。
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其實,這裡麵並沒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有的,不過是陳慶根據現代記憶,製作的一些東西而已。
“王叔,這是飛行棋……”
“這是華容道……”
“還有,那個是麻將,需要三個人或者四個人才能玩的……”
到了屋內,陳慶開始給陳尚遠做起了介紹。
一邊介紹,還不忘拉陳尚遠過去實戰一番,五花八門的娛樂方式,讓陳尚遠應接不暇,很快就沉浸其中。
日落西山,父子倆在離屋待了整整三個時辰。
期間,屋中一直傳來陳尚遠爽朗的笑聲。
縱然是大梁皇帝,也從未見過這麼多好玩又有趣的東西,故而讓他玩物暫時忘了時間。
就在他玩得正起勁的時候。
陳慶忽然長歎一口氣,露出傷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