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能看得懂?”陳尚遠笑道。
趙公公屈身恭敬道:“跟著皇上久了,自然沾染了一些才氣。”
“你這家夥,都快活成精了,說說你對這詩的理解吧。”
趙公公先將四句詩念了一遍,揣測道:“這第一句自然是寫了在禦花園的角度看到的景色,第二句則是心係大梁,感歎大梁邊境的草原人日日起舞,夜夜笙歌。”
“至於最後兩句,安王殿下還是心中想著涼州,把自己寫作遊人的身份,依老奴之見,安王殿下是不想待在皇宮,想早日返回封地啊。”
聽完趙公公的屆時後,陳尚遠笑了笑說:“你可知為何今日退朝後,寡人便想出了兗州之地的處理方法?”
“陛下英明,自然得心應手。”
陳尚遠擺擺手說:“是那小子提醒寡人的。”
“竟有此事?”趙公公一臉不可置信。
當時陳慶是他親自帶過來的,自陳慶上朝之後一直到退朝他都在現場,聽到的隻是陳慶一直說自己沒有良策,最後的解決辦法為何說是陳慶提醒的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尚遠提醒道:“還記得他在朝堂上那一番胡言亂語嗎?就是蛐蛐和鳥那一段。”
“哦?不知那些話跟兗州之事有何聯係呢?”
陳尚遠笑了幾聲,轉而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子為何要藏拙。”
趙公公試探地說:“老奴鬥膽猜測,或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吧。”
聞言,陳尚遠不再多言,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起來。
靜心殿重新恢複安靜。
……
一夜之間,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是巧合,陳慶在詩園會所作之詩,在皇宮內外氏族之間流傳開來。
明明是表達自己人在皇宮心在涼州的詩,卻被喜好文學之人抓住那句‘山外青山樓外樓,草原歌舞幾時休’拚命研究。
傳到最後,那些素未謀麵之人都揣測安王是個寫景的浪漫主義詩人。
也不知陳慶聽到這些對自己的評價後會是怎樣的感想。
至於陳慶本人,自禦花園回去後便早早的睡覺了。
嘿!彆說,睡得還挺香。
他也是徹底煩不了了,既然今日選擇跟皇子硬剛,日後自然免不了對方的報複和找麻煩,既然一切已經無可避免,乾脆就坦然麵對吧。
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皇帝就派人來請他去上朝。
原以為昨日的詩或可讓皇帝放了自己,沒想到今日一早便喊自己上朝,看樣子是鐵了心沒打算放過自己啊,陳慶心中萬般無奈。
“眾愛卿,青州西北常年旱災,導致百姓民不聊生,此問題已困擾朕多年,青州刺史也上奏了多個奏折說明此事,今日大家暢談一番,該如何解決。”
問題一拋出,眾大臣紛紛開始發表意見。
“陛下,臣建議開運河,修渠,如此才能徹底解決乾旱的問題。”
“開運河修渠所需時日太長,根本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微臣建議多挖井渠,龍首渠,這樣才能解決燃眉之急。”
“既然多年乾旱,想必井渠沒少挖,怎能解決問題。”
陳慶縮在朝堂角落一言不發,在他看來青州地理位置很好,至少比涼州那個破地方好多了,東南臨江,西北靠山才導致降水量少,但地下水資源豐富,之所以乾旱是現在這個時代的挖井技術不夠,沒辦法挖到有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