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放的是什麼?打開!”
柔然使臣大喝一聲,“大膽,此乃我柔然送給梁國皇帝的禮物,豈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陳慶注意到柔然使臣說的是‘送’,而並非‘獻’,足見此次柔然使臣來者不善。
陳尚遠倒是非常大度地揮揮手說:“無妨,讓他們過來。”
使臣大步上殿,右手置於胸前微微屈身,說:“柔然使臣哈克,見過梁國皇帝。”
“大膽,麵前天子怎不跪拜。”立馬有大臣嗬斥道。
哈克倒是很淡定,正言道:“我乃柔然使臣,並非梁國臣子,何須跪拜?”
“區區部落也敢學大國之禮數,真是笑死人。”二皇子也站了出來。
“聽二皇子之言,是不承認柔然跟梁國是平等的嘍?既如此,那這次會盟何談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看來梁國並非誠心啊。”
見狀,二皇子再次冷笑道:“是否需要我大梁派兵護送你回去啊?彆走在路上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到時候柔然會把這筆賬算在我梁國頭上。”
“哈哈哈……”
朝堂上頓時笑聲四起,很顯然整個梁國並沒有把柔然放在眼裡。
就連陳尚遠都沒有出言製止。
足見在她眼中,也沒有把柔然當回事。
這哈克受到羞辱也不憤怒,反而是笑道:“行,既然梁國是這個態度那我就告辭了,希望到時候梁國皇帝不要後悔。”
說完就準備朝門外走去。
“站住。”陳尚遠終於開口了。
玩歸玩,鬨歸鬨,倘若柔然使臣真的就這麼離開了,倒顯得梁國沒有大國風範了,所以無論如何陳尚遠還是要留一下的。
“梁國皇帝有什麼話要說?”
“你剛才說,希望朕不要後悔,朕很好奇,柔然區區遊牧部落,有何膽量跟朕說下此等話語,難道你就不怕朕再度舉兵踏平你們部落嗎?”
麵對皇帝的質問,哈克冷笑道:“倘若梁國真的有辦法將柔然徹底踏平,何須今日的會盟呢?可彆忘了,梁國現在也不是多安穩啊,且不說南蠻,東夷這兩個老對手,最近西戎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聞言,陳尚遠微微一亮,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但作為一國之主,氣勢還是有的。
他不慌不忙地說:“縱然三麵受敵,我隻需稍微抽調一些兵力,便能將柔然徹底踏平,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看!”
“大梁威武,大梁威武!”
朝堂上立馬響起整齊的呼喊聲。
哈克反問道:“梁國皇帝這是在拿整個梁國做賭啊。”
“朕,賭得起。”
從陳尚遠的表現來看,他是鐵了心要在柔然使臣麵前彰顯國威。
如果冷靜分析的話,柔然確實沒有跟梁國叫囂的資本,這也是陳慶心中的疑惑點,然此刻柔然使臣依舊保持從容不迫,足見其尚有底牌。
“既如此,那我們柔然願意跟梁國賭一次。”
“狂徒,還不拿下!”二皇子大喝一聲,門口的侍衛立馬拔劍架在了哈克脖子上。
哈克絲毫不慌,笑道:“梁國皇帝可知,此番我柔然的使臣有兩支,一支來了這裡,皇帝可以猜猜看,另外一支去了哪裡。”